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齐锐也不想考验人心。
“我看谁敢说!”
陈绪兵双目圆睁,心里想,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没有他锐哥,他们还不是一堆,什么都不是的烂泥!
齐锐眉眼平静,淡淡地说道:
“慌什么?等我们攒够本钱后,还怕没有别的赚钱生意做吗?”
“这世上赚钱的门道那么多,我就不信,我们会找不到一条可以长久做的!”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暗暗带上股狠劲。
陈绪兵一想也对,当初他们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还不是折腾出一盘小生意来。
才起步,还是得稳打稳扎。
不能急躁。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齐锐的野心。
对于九十年代初的陈绪兵来说,一个月能挣个四五百块钱。
就已经是他所能想象得到的极限了。
月入过千,月入上万……
老天,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
只不过,有宁萌这个会赚钱的嫂子在,还怕他们不能富起来吗?
抱着嫂子的大腿,就算不能吃肉,跟着喝点肉汤也不错。
陈绪兵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想到这个生意还能再做几个月,而且他锐哥没有把他抛下,还会再找新的赚钱门路做。
陈绪兵又有心思八卦别的事了,“锐哥,这几天你陪嫂子出去了一趟,事情还顺利吧?”
齐锐眉头一皱,还没有来得及告诫陈绪兵,别乱叫人大姑娘做嫂子,免得败坏人名声。
他妈胡雪兰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
“嫂子?哪来的嫂子?”
陈绪兵立刻打了激灵,咳了两声,“呵呵,没有什么嫂子,婶子,您听错了,我们说的是……”
胡雪兰也不是个好糊弄的,直接打断他的话,直直盯着齐锐:“你不会说话吗?要别人帮忙,自己说!”
此时的陈绪兵,无比懊恼自己的大嘴巴。
他们这些跟齐锐走得近的哥们都知道,齐婶子管他锐哥管得很严。
明明他们家的条件,在农村里算是顶不好的那种了。
可是她对锐哥,硬是制定了许多普通人家都没有的规矩。
就像别人说的,穷讲究。
老实说,他锐哥除了家穷,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像他们乡下人。
只能说,流言蜚语害死人。
说他锐哥调戏妇女,还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
嗤!
他锐哥是那种没有眼光的人吗?
会看上那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主动勾搭男人的荡*妇?
害得齐婶子,现在只要听到一些他锐哥与男女情事有关的只言片语。
就要大发雷霆。
陈绪兵内心戏很多,但也自知说错了话,不敢久留。
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回家去。
没有了闲杂人等在场,胡雪兰也就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
她冷冷地对齐锐说:“跪下!”
齐锐没有任何的反抗,同样木着脸,“啪”地一声跪在地上。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他的膝盖骨有多痛。
可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胡雪兰拿着一根藤条,一边哭一边狠狠地抽到他的背上。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