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和崔家的下人们刚开始还站得笔直的,时不时的啧啧称奇,到后来,恨不得坐在地上来听……
大王,您还要念多久啊,能不能容小的先去出个恭啊……
贺知春听得昏昏欲睡的,可又不能打断邓康王,毕竟这就是大庆的婚俗啊,聘礼越多,不就代表着男方重视女方么?
在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贺知礼红着眼睛一字不拉的听着。
擦!竟然聘礼里有这个,不行,嫁妆得有个盖过它的……
好不容易唱完了,邓康王的嗓子也哑了,崔九赶忙端上来了一碗菊花茶,递给了邓康王,邓康王一饮而尽,“再来一壶。”
大家实在是绷不住,笑了出声。
贺余也笑眯眯的,顺顺利利的完成了纳征礼,然后给来的所有人都上了一份冰镇奶酪,上面浇了甜甜的红色蜜豆,满是喜意。
贺知礼豪爽的散了喜钱,连站在大门外看热闹的街坊们,都没有放过。
邓康王同李思文完成了使命,便领着崔家人离去了,只留了崔九在这里。
等只有贺家几个人了,贺余这才拍了拍崔九的肩膀,“你待阿俏有心,某这个做阿爹的瞧了心中高兴。某最宝贵的阿俏,日后就托付给你了。”
崔九抿了抿唇,“阿爹放心。君子一诺,重千金。”
贺余点了点头,让下人取了酒来,领着三个儿子同崔九一道儿喝了起来。
贺知春要劝,却被贺知礼拦住了。
“阿俏且回芳菲院去,一个郎君好不好,看他喝酒之后的样子就晓得了,阿爹这是帮你掌眼呢!崔九,来二哥同你饮三杯。”
贺知春见他们喝得热闹,摇了摇头,也懒得管了,同阮麽麽一道儿去了芳菲院。
又去了看了看库房中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聘礼箱子,摇了摇手中的一大串钥匙,忍不住笑了。
〱阮麽麽瞧着也很欣慰,“小娘,皇后若是能瞧见今日,该有多好。”
贺知春脸上的笑意一僵。
当初她躲在屏风后头,可是听魏王说了,皇后待年幼的天宝十分的无情。
阮麽麽瞧出她心中所想,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小娘莫要怪皇后,她一直都记挂着小娘你,临终之时,也托付了老奴去岳州守着小娘你。皇后她也难啊!”
贺知春点了点,“我对小时候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印象,连皇后的模样,也不记得了,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怪不怪的。麽麽莫要放在心上。”
“麽麽,我想去天虚省看师祖,你让青梨去备马车吧。”
阮麽麽一愣,点了点头。
贺知春每隔三日去一趟天虚省,今日尚且不到三日,她怎么就又要去了?
崔九还同贺家儿郎们饮着酒,贺知春的马车已经一路上驶去了天虚省。
贺知春下车之时,手中还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老道士正敞开衣襟,露出了雪白的中衣,躺在一块大青石,手中拿着一把蒲扇,轻轻的摇着。
听到贺知春的脚步声,闭着眼睛轻轻说道:“天宝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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