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云去上班，秦智跟秦剑两个坐着聊天。
昨天晚上秦剑直接给市长打电话，事出意外，这种事儿的传播速度是最快的。辛梦接到电话之后，让相关部门仔细调查确认，经再三确定当时的秦智并没有那种趋向。
“老爸，你说你弄了这么一出，咱们家的道场还能开下去吗？”
秦智听了没有接着回答。
他压力山大，当然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虽然是个意外，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别人的眼里，未必知道这是意外。
对于类似的事儿，民间有一批造谣专家，能编出扣人心弦的故事来。
他现在后悔莫及。随着这件事不断地往外传播，他的围棋道场会受到极大的冲击。
果然，上午9:00以后，就有电话断断续续地打来，都是取消学棋预定的。
到了下午，秦智仔细数了一下：一天之内预定的学生就去掉了近百人，剩下的这200人还会不断地流失。能剩下100人就算老天给的福利了。
还好，在接下来再没有接到取消的电话。现在还有200来个新学生，道场还会支持下去。哪怕再去掉100人，也可以维持。
他坐在秦剑一边，现在儿子正跟玄灵儿在网上对局。
玄灵儿也是个网红。用了几个月就从业余7段打到职业4段，这绝对是传奇，在这之前没有人做出如此巨大的跨越，简直不可想象。
秦剑跟玄灵儿一共下了三盘棋。他最后以2:1胜出。坐在一边的秦智神情呆滞：tmd一把好牌让老子给打得稀烂！如果不发生那天醉酒的事，秦家会卷土重来，重登事业的巅峰。
还有玄灵儿跟儿子的侧应，秦氏围棋道场会在方圆300里以内，成为赫赫有名的大棋院。
可是这一切，随着昨晚上的一场酒醉闹出的意外，全部付之东流。
他越想越生气，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之所以这些年来事业一直不顺，人生处在低谷，全是酒精惹的祸！
一怒之下，他把酒柜里的那些酒，还有几瓶茅台、五粮液全弄出来。
随着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把所有的酒全部给摔个粉碎，整个房子里酒气弥漫，玻璃渣儿四处乱飞。
方云下班回来，房间里的卫生已经收拾干净，可闻到浓浓的酒气：
“酒王，今晚又喝饱了？好了疤瘌忘了疼！上一次差点儿被拘留，是老天用一双大手把你捞出来的。可别让老天爷再把你给送回去……秦氏道场也泡了汤。”
“我从今天开始戒酒！如果谁在喊我酒王的话，本王会毫不客气！”
“太阳从南面出来了。”
酒王还能把酒戒掉？方云绝对不相信，此前相同的话，酒王不知说过了多少回。
晚饭前方云才发现，酒柜里的那些酒包括好几瓶好酒在内，竟然全部给摔碎了，难道酒王真的想戒酒？
一连几天，道场里再没有接到取消学籍预订的电话，这也就预示着秦氏围棋道场还是能活下去的。
晚上，秦剑在网上下棋，老爸坐在一边看棋。
秦智越看心里越痒痒，跟儿子换了一下座位，自己拿过鼠标兴致勃勃地下起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