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一时无人说话。
于大人瞪着眼睛,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此必夏族之人所为!”
熊开问那勇士:“有逃回来的野人吗?”
如果有野人逃回来,那么他们就能获得一些关于这次袭击的更多信息。
那勇士回答说:“有,怕惊扰各位大人,在外面等着。”
熊开点头,他沉着地说:“把通译和那野人都叫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浑身是血的野人被抬入,他的大腿被一支箭矢射中,已经走不得路,并且还带了一副带血的夏部落铠甲。
同时,一个通译跟在后面,准备翻译野人的话语。
当那个野人被抬进来时,整个大厅陷入了沉寂。每个人都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原来那野人不仅被箭矢射中了腿,他的左半边脸、耳朵到左臂膀被锋利武器所伤,肢体已经不见了。野人的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失去了大量的血。但即便如此,他仍有一口气,竟然还没死。
屋内这群人对那副带血铠甲并没有注意,这主要是他们不认识,也许他们觉得那铠甲是野人的东西吧。
风大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被砍成重伤的野人,心中一阵阵战栗。
他是此次负责动员野人的官员,他还负责野人的驻扎、管理、野人的粮食、水源等后勤保障,并还要指挥野人进行战斗。而今野人损失惨重,让他这个主管官员感到无颜面,他的责任也很大。
他见于大人捂住嘴不说话,就问那译者:“你可问明白是谁伤他的?”
那译者说:“先前已问过,他说那些人骑着马从大荒原直接杀来。“吱吱人”不敢和他们对战,躲进树林里。然而,那些野蛮人有人下马进入林中。“吱吱人”试着阻挡,但所有挡住他们的人都被杀。剩下的“吱吱人”逃出林子,却被守在林外的野蛮人骑着马追杀。”
风大人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了,他问:“这些野蛮人有没有说什么?”
译者和野人交流后,说道:“有,那些人中有个小野人,那个小野人让他们赶紧离开,让他们回到来的地方。”
风大人说:“看来有野人在帮他们。”
陶大人说:“应该是夏部落人听不懂野人的话,也需要译者。”
风大人说:“不管是不是,夏部落可以通过译者和野人交流,那么他们也可以控制野人。”
陶大人并不认可这样的说法,如果夏部落人能控制野人,就不会屠杀野人。
于大人沉着地问:“那些夏部落人,野蛮人可有特殊标记?”
译者把这句话翻译给那个野人听,那个野人立刻开始“吱吱喳喳”地说起来。
众人听不懂,不过译者很快对众人说道:“他说有,那些野蛮人头上戴着和身上穿着的都是黑色的,他们中有一人拿着一根杆子,上面有画。”
众人对穿着的衣物他们能想象,但无法想象杆子上的画,那是多大的杆子呀,才能作画。
于大人深吸一口气,问众人:“那是夏部落的标记吗?”
上次和夏部落交战,在现场的于大人和陶大人并没有那种标记。突然出现一个有标记的野蛮人,让众人更加疑心。因为昨日屠杀野人的那些人也没有特殊的标记,难道大荒原还有一个强大的部落。
陶大人对译者说:“你问他们使用的什么武器?”
就在众人默默聆听翻译讲述的时候,突然间,野人抓住了译者的皮裙,口中发出嘶哑的喊声。所有人都惊恐地向后退去,只有风大人靠近野人,试图理解他的意思。
“他说……”翻译开始翻译,“那些野蛮人带着一种奇怪的武器,发出耀眼的光芒,只要挥动一下,就能砍断人的头颅。有用矛的,也有用像石刀的。”
众人无法想那锋利的武器是怎么砍下人的头颅,议论着是不是北狄的铜刀。
陶大人说:“他们还使用了箭。”他指着野人受伤的腿说道:“于大人你看,这箭是不是很熟悉?”
于大人说:“那就拔下来看看。”
陶大人却不敢,他让那译者动手。
这个世界没有麻药一说,那译者粗鲁地拔下插得很深的箭矢,带出一篷血水。
受伤野人再也坚持不住,大吼一声,竟然昏死过去。
陶大人说:“可惜,还没问完呢。”
熊开让人把野人抬走,又准备了一罐水洗去箭矢上的血肉,一支黄色铜箭头的箭矢出现在众人眼前。
于大人和陶大人惊呼:“果真是夏部落!”
大厅的气氛变得紧张,于大人和陶大人都紧皱眉头,风大人更是脸色苍白,他们突然觉得夏部落带来了很多未知的惊喜和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