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随时都可能有进气没出气的病人居然嘲笑我会成为炮灰,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些,侧福晋身子抱恙,还是先把身子骨养好了。”
“再跟我说这些天方夜谭不切实际的荒谬之言吧,恐怕就侧福晋这般虚弱的身子骨怕是熬不过主子爷登基的时候,你啊,就自求多福吧---。”
高书瑶面色青紫一片,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攥紧了柔软的蚕丝被褥,眼底寒光乍现,恨声恨气道:
“你放心,即便我要死,也会拉上你们母子俩作为垫背,一块入阴曹地府,给我那未出生的孩儿陪葬,这样她在天有灵,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苏念冷冷一笑道:
“是吗?那咱们就拭目以待,看我这个小透明是如何活的比你更长久的,还有我再重申一面,我并没有谋害你的孩子。”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你不敢找真正的始作俑者,只能证明你的无能和软弱。”
“你的孩子正在天上看着了,他一定会因为有你这般无能的额娘而感到悲哀,若是你再执迷不误,继续伤害我的婉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高书瑶忽地目光犀利阴冷的扫向他,似使出浑身力气,歇私底的怒喝了一声道: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苏念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暗叹一声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完,她转身便冷然的离开了。
顿时身后传来一记霹雳巴拉的清脆的响声,红木圆凳上摆放的一碗汤药瞬间被高书瑶恼怒的扫落在地。
汤药零零散散的洒落了一地。
高书瑶因为情绪悲痛万分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忽地,一团鲜血咳在了纯白色的手绢上,嫣红一片,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惹得高书瑶狭长的眼眸苍凉黯淡,苦涩无奈的勾唇一笑。
旁边的丫鬟香云见状,忙神色稍急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了一句道:
“主子,您别这样,福晋已然找了宫里头最好的太医给您诊治,只要您按时服用汤药,您一定会痊愈的。”
“您一定要坚强,不能让沈格格那个小贱人看您的笑话,您不是一直暗自发誓,要替您的孩儿报仇雪恨。”
“您如今还未将那些卑劣之徒绳之于法,您可要好好的将养自己的身子骨,干万不能泄气啊---。”
高书瑶顿了顿神色,又怒色道:
“一帮无能的庸医,为何这段时日喝了这么多的汤药,身子骨却变得越来越差,为什么会这样。”
“香云,一定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要谋害我的性命,一定有人给我下毒,一定是这样的,是沈格格要加害于我,香云你去找福晋,就说沈格格要害我---。”
香云眼色黯淡,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
“主子,即便您要指证沈格格谋害您的性命,也得有真凭实据啊。”
“要不然福晋只会认定您疯病发作了,借此打击报复,况且,福晋之前也找太医瞧过了,并无发现任何蹊跷可疑之处,是不是您多心了。”
“主子,您可干万不能胡思乱想,这样对您的病情恢复压根没有任何好处,况且太医也说了,您啊,是因为忧思成疾,这才导致身子骨迟迟未曾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