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这种防备上门女婿的心理是富贵人家的普遍情况吗?”
孙勤勤愣了一下,明白了林方政问题意图。
“你是想说,齐家有这样的想法,孙家会不会有同样的想法吧。”
“呃。”意图被直接看破,林方政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完全这个意思。”
“那就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孙勤勤说,“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问你两个问题,或许等我问完,你就有答案了。”
“什么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和齐菲菲是一类人吗?”
林方政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当然不是!她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为达目的什么事都敢做的富家女,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
“好。第二个问题,你和刘建义是一类人吗?”
“不是!我和你结婚,完全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我和他是一类人,当初就不会拖着不愿意来省里了。在我心里,岳父母怎么样、对我好不好,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们!”林方政回答得很真诚,信誓旦旦。
孙勤勤笑了:“你瞧,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我知道了,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必要问。”林方政恍然大悟。
但孙勤勤心中却存下了疑惑,林方政的问题中提醒了她一直没注意到的地方。一直以来,她关注的都是自己和林方政之间的心理变化,却很少、也很难有机会去了解父母对这位女婿的心理看法。或许是表面上相处还算融洽欢乐,就少了沟通交流。特别是父亲,林方政调省里也快三年了,对其所作所为,有没有什么看法?
〷看来,得找个机会深入交流一番了。
林方政接着说:“照这么推断,刘建义是在为自己谋退路。等到与齐家闹翻的那一天,不至于举目无靠。”
“你在他眼里,就是一颗蓄势待发的政治新星。政治投资最一本万利的,就是投资一个潜龙在渊的年轻人。从龙之功、托孤之重,从古至今,向来是最无可比拟的。”
林方政摇了摇头:“他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敢有龙图,也不可能化龙。”
“这只是个比喻嘛。”孙勤勤说,“结一桩缘,总好过树一个敌。”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答应他了。跟这样的投机者绑定,这不是跟自己埋雷吗。”
孙勤勤说:“具体答不答应,还得看他手上究竟握着什么样的证据。如果真的对你很不利,在这个节骨眼上,先答应下来反而是最好的。”
林方政不屑道:“他能有我的什么证据。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任何所谓的证据。”
“话是这么说,但有些事是不好说的,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但群众眼睛也是容易被暂时蒙蔽的。即便是没什么事,但被有心人恶意引导,闹大了产生负面影响,也是很不好收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