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P>
「教父这首歌可以的啊，我听完都倔强了。」</P>
「可不是嘛，我直接倔强到去买彩票，哥几个，我房子已经卖了，到时候是别墅靠海还是坟墓靠海，就看天命的了。」</P>
「行，小爷我今也要倔强一把，哥几个，推点擦边。」</P>
「......」</P>
弹幕滚动，一帮人倒是倔强起来了。</P>
顾清寒看着舞台上的路扬，也看着弹幕，这直播间里的节奏还真是奇怪，她完全不知道所谓的擦边到底是什么玩意，于是打字询问：</P>
「擦边是什么？」</P>
她开的是小号，网友们当然不清楚屏幕面前坐着的到底是什么人，有人抱着乐子的心态回，也有人老老实实的解释：</P>
「擦边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就是边境线已经脏了，我们这些环抱主意者就要擦一擦，保证它足够干净。」</P>
顾清寒：“......”</P>
怎么还跟擦边境线有关系了？</P>
「哥们，别听楼上的人放屁，什么擦边？首先我们要知道什么是边，那是边线的边，我们使劲擦，边线就会变大，所以我们这是为国效力了。」</P>
顾清寒：“？”</P>
为国效力？</P>
这直播间都开始跟为国效力扯上关系了么，顾清寒叹了口气，摇摇头。</P>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P>
她当然知道这些网友在说着与事实无关的话，只不过这满屏幕的乐子人实在让她有点绷不住。</P>
但......</P>
弹幕还是要看的。</P>
「别听上面的人胡扯，擦边就是擦边，就是在审核线上反复横跳，至于大家要的擦边是什么......我建议你自己去找。」</P>
这才是比较标准的回答，顾清寒虽然还糊涂着，可也有了目标。</P>
这时的路扬已经表演结束，下一个歌手还没上台，于是她打开了各种软件，搜索关键词——</P>
「擦边」。</P>
“好好好，这帮人这么玩！”</P>
顾清寒咬牙切齿地看着屏幕摇头，她看到的视频各种各样，但却有着共同点——</P>
视频的主角永远是女的，可能是年轻漂亮的妹妹，也可能是颇有韵味的美人，然后她们身上的衣服......</P>
要么家境贫寒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要么就是布料太省不够宽松，完全勾勒出身上的曲线。</P>
主打的就是一个字——</P>
媚。</P>
所以那帮人在节目过渡期间看的都是这些东西。</P>
顾清寒恍然大悟，她再次认真地看了接下来的几个视频，特别是把那几个点赞量较高的反复观看，最后......</P>
她做出了决定。</P>
——买同款衣服！</P>
...</P>
现场。</P>
路扬当然不知道顾清寒的小心思，也不知道过几天会有什么样的花样在等着自己，他已经表演完毕，还在和李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P>
“这首歌......应该是你打算放在乐队巡演的时候唱的吧？”</P>
“嗯。”</P>
“看来我想的没错。”李振喝着杯子里的温水，“这样的歌适合乐队演唱，只不过现在外界的声音太多，所以你把它直接唱了出来。”</P>
“是这样。”路扬点点头。</P>
“其实归根结底我们都是有些倔强的人。”李振转过头，往后台的方向看去，那里还有今晚要表演的选手，他话里指的我们并不是只有他和路扬两人，而且还有这舞台上的所有选手。</P>
“如果不是倔强，那么在市场流行小鲜肉和新生代美女的时候，我们就应该老老实实退休了，或许去当个公交车司机，或许每天跑到菜市场买菜当个热心市民，根本就不会想着继续练，练唱功，练体态又或者练演技。”</P>
李振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话就没停下过，“你看顾添衡，这小子其实是有点那么天赋在里面的，可他爹厉害啊，随随便便躺平都能过上普通人不敢想象的一辈子，但他还是要搞音乐，还有清寒，如果不是长得好看演技顶尖的话，想来也难以混出头来。”</P>
“我们很多人都对圈子里的环境嗤之以鼻，这年头早早地就变成了金钱至上的氛围，明星老了，赚钱能力当然低了，但他们从没注意过老家伙们其实也在进步，毕竟这些年都在偷偷练，哪怕没有薪资，也没有商演，就算是走穴也要被人嫌弃。”</P>
“所以啊......”李振又喝了口温水，“当时你在舞台上唱《倔强》的时候，其实我们后台蛮多人都有点触动的，大家走到今天，有如今的日子，跟倔强脱不开关系。”</P>
路扬只是沉默着，看着李振的口若悬河。</P>
合格的倾听者会在这时候说上合时宜的话，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看着这老大哥一直说来说去。</P>
“过段时间，等《歌手》结束了，给我们准备点专辑，又或者早点把乐队组建好吧。”李振轻声说，“刚才在后台我们都商量好了，总要给这些小崽子们一些教训，做专辑就好，他们营销一首歌，我们就发一首歌，听众们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不是要你加班加点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写歌的意思，叫上其他的作曲人也行。”</P>
“嗯。”路扬点点头，有点感动。</P>
做专辑对于歌手来说费时费力，很多娱乐公司在圈钱的时候都会想着让歌手多做几张专辑，吸引粉丝们来买单，最好是那种口水歌曲，能爆火的，歌手有了名气后能混商演，而公司能在抽成里赚上一大笔。</P>
而大多数的歌手并不喜欢，毕竟挑歌需要时间，录制也需要时间。</P>
很显然，李振以及那一帮人，已经做好了加班加点的准备。</P>
“我知道了。”路扬点点头，“谢谢。”</P>
“谢个什么玩意？”李振脸上的表情突然又从严肃变成了挤眉弄眼，“要我说，你真想谢，多给我们来个几首歌就好。”</P>
“行了啊，不说了，我上台了。”</P>
没等回话，李振自顾自地往前走，然后挥挥手，像是在告别。</P>
路扬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P>
...</P>
「有一说一，还得是教父的作品。」</P>
「《歌手》节目里的歌曲那不是要比那些网络上营销出来的火歌好听？那网络上都是嘛玩意嘛，词都听不清楚的东西，所有人说好听，我都怀疑我耳朵聋掉了，又或者变异了。」</P>
「别怀疑，确实是耳朵变异了，不过变异的不是你的耳朵，而是他们的耳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