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如此说,手上的招式却越使越快,越来越狠辣,还好冷艳雪乃六扇门精英,遇事沉着冷静,而‘玉绝剑法’更是精妙非凡,一时也能勉强支撑,但形势却不容乐观。
秦风又急又怒又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声道:“陆夜生,你要如此来跟我决斗吗?”
乘秦风刚才一分神,陆夜生也暗运内力,打通了胸口间的那股浊气,心想:“在这种情况下决斗,的确有欠光明,但若在公平情况下,以秦风的武功修为,自己必败无疑,此战关乎自己的名誉与前途,一旦输了,不仅自己数十年来的名声大毁,且前程堪忧。”想到此处,当下朗声道:“秦公子,那三位乃‘大宋’官员,非我‘西夏’将士,老夫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风如何不知这是他的推拖之言,但一时间又亳无办法,只得恨声道:“陆夜生,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刀下不留情。”话才说完,只见其右手往腰间一抹,“呛”,一声龙吟,‘惊梦刀’陡然出鞘,秦风右脚脚尖于地上轻轻一点,身形一展,快如鬼魅般,直窜到陆夜生面前,右手一动,弯刀快若电光又虹,直向其胸口斜划而出,刀到中途,忽然生生顿住,改划为斫,直向陆夜生小腹斫去。此招似招非招,全无半点套路可言,好似全凭心意胡乱变招而出,正是‘惊梦刀’法中的‘人心乱’,而此招变招,更无半点预兆可言,好似突然想起一般,正是‘人心乱’中,最为精妙的一招——“心烦意乱”。
陆夜生眼见秦风一刀划来,脚步一错,右手一动,‘游离刀’已然出鞘,烈日阳光下,金光闪闪,耀眼夺目,陆夜生右手一动,金刀往外一荡,正想向攻来的‘惊梦刀’格去,突见秦风竟然刀到中途,骤然变划为斫,斫向自己小腹,陡觉小腹处透出阵阵凉意,知是‘惊梦刀’刀锋已然近体,情急之下不及细想,身形急忙向左一侧。
“嗤”,一声破空声,秦风那一刀,正贴着小腹咫尺处划过,要是再进半分,或是陆夜生闪得稍慢半分,这一刀,定然让其开肠破肚。
陆夜生虽凭借高明的武功和对敌经验,险险避过了这一刀,但也被惊得面色惨白,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当下再不敢大意,趁秦风一刀落空,刀势用老之际,沉腰立马,双脚定住地面双手握住刀柄,控制住准确度和力度,一招——“修罗断岳”,直向秦风当头劈下。
秦风一招失了先机,眼见陆夜生如此刚猛霸道的一刀劈来,当下也不敢屡其锋芒,脚步一动,急忙滑足避开。
“轰”,一声巨响,陆夜生一刀劈空,正劈于沙漠之上,澎湃的刀劲,一时带得周围狂风大作,漫天黄沙直飞上天,不待黄沙落地,陆夜生右手手腕向后一翻,一招——“魂飞魄散”,‘游离刀’向外泛起万干金光,交织成一片巨大的金色光网,挟带着漫天黄沙,直向秦风周身罩下。
秦风身形一展,一招——“支离破碎”,右手一动,瞬间连出七刀,在身前编织成一道密密麻麻的光网,将全身罩得严严实实,反向那万干金刀迎去。
只听半空中“嘶”“嘶”“嘶”之声和金铁交击声不绝于耳,两人一攻一守,硬拼一招。
陆夜生当即被震退数步,而秦风双脚也陷进沙里半尺有余,这一招,看似在伯仲之间,实则陆夜生占了出手的先机,而秦风又是守方,若公平而论,秦风实是胜了半招。
秦风右脚脚尖立起,‘惊梦刀’向外一翻,正想去追击陆夜生,突听张庭座在旁冷笑道:“冷捕头,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我劝你还是快快投降吧,在这样下去,你早晚会流血而死的。”
冷若雪冷哼一声道:“张庭座,你休要得意得太早,我今日就算死,也要先杀了你。”
秦风转头看去,顿时直骇得魂飞天外,只见冷若雪全身血污,伤口不下十余处,仍在向外不断流着鲜血,面对三人的围攻,已然是频频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