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书信读完后,王弃之已是满脸笑容,对于好友离开,他还是有些不满,就这么不愿多待上几天吗?于是他便自言自语埋怨道:“这小子说了这么多屁话,还不是受不了这里的苦,不过这也是件好事,这里的确不是人待的地方,走了也是个明智的选择。”
将书信放进信封之中,小心地叠好放进袖中,好友已走,如今他已经没了继续读书的兴致,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屋顶,自己难道真的成为孤零零一人了吗?
由于身体还没恢复的原因,他又沉沉睡去,两天后才从睡梦中醒来,风寒也好去大半,身体不再像之前那般晕乎,可以随意下床走动。
由于其他人少说也得三五天才能通过考验,王弃之便再次来到二楼,看些书籍打发时间。
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老者听到脚步声后,便知道那小子来了,这次他破天荒的主动和王弃之打死照顾,轻轻一招手示意这小子过来,用苍老的声音说道:“鲁敬之给我留话了,你可以去紫竹林看看孙向漫那丫头了。”
王弃之虽然不知道鲁敬之为何这样做,他也懒得去猜,后者这般深不可测的大人物,哪是自己这般小人物可看透的,犹如那蝼蚁撼大树。
对于见到老姐一事,王弃之却充满了忧愁,难不成是那鲁敬之故意搞的名堂,为了惩罚自己在大山之中的所作所为?
老者是何等人物,一眼便看透了这小子心思,便好心地解释道:“无名呀!你这担心是多虑了,相反,他还十分赞赏你在大山之中的表现,所以才会如此开恩让你去见那丫头片子。”
一想到自己为鲁敬之那家伙说了这么多好话,司马徽便有些恶心,若不是为了那两瓶好酒缘故,他才懒得搭理那家伙。
作为解烦营的将军,鲁敬之再怎么不要脸,也会在此事上动什么歪心思,更犯不上如此做,所以王弃之还是相信了此话。
王弃之并没有急着前往书架那边看书,而是坐在了老者对面,轻声问道,“前辈,你可知那姓吴的小子,就是我的室友,他怎么离开解烦营的,有没有受伤。”
这老头性格虽然古怪了些,更是那种不爱说话的主,但对于眼前这小子他还是能多说上两句的。
他拿出一个精美瓷瓶,打开上面的塞子,瞬间酒香弥漫了整个藏书阁,老者轻抿了一口酒,使劲咂了咂嘴,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说吴安易那小子,我听别人说,他被人带往大山后,便想方设法地想被人抓住,还没等他被人吊起,便开始装病,无奈便被人安然无恙地送了回来,接着便被人送了出去。”
王弃之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不是最不爱说话吗?怎么为了离开这里脸皮都不要了,还真是让人看不懂了。
老者觉得就这么干喝酒缺了点什么,便从袖中掏出一包盐水花生放在桌子上,先是喝了一口酒,再捏起一颗花生放在嘴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无名呀!老头子我奉劝你一句,最好离姓吴的小子远些,他的身份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与他成为朋友没你的好果子吃。”
王弃之却满脸的不在意,道:“怕啥,就算他是皇帝的儿子又如何,我们只要真心相待之,谁都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