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闭口不提和海皇兽大战三百回合，经历千辛万苦最后把小背包送进它肚子里的事情。
想了想，说道，“海皇兽虽然是湮灭级异族，但它性格天真，就和西五岁的小孩一样，其实对人类没有太大的敌意，它遇到喜欢的人，甚至会把他们送进胃里养起来。它受到长期辐射，产生了变异，必须不定期维护它的身体状态，以免它发狂。”
齐修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者多劳，辛苦一点。我给你申请养鱼津贴，一月300块。”
钟元心里有点高兴，腼腆道，“三百块会不会太多了？我也不是每个月都去看它的。”
“要的，要的！”
齐修完全不纠结养海皇兽养在哪个军区的问题。
那么危险的异族，喜欢人类吃人，不喜欢人类也吃人，谁能养它？
还是让钟元负责，挂九墟名下！
海皇兽的问题讨论好之后，接下去就最关键的，有关老程的事情了。
说话太慢了，钟元首接给齐修看记忆。
能力：虚映！
一道光环出现在钟元的头顶，还有一道光环则出现在齐修的脚下。
钟元身为能力的持有者，可以自由的将杂七杂八的记忆剔除掉，就跟剪辑一样，将有关老程的记忆拼凑在一起，选择性的给齐修看。
钟元注意到，齐修的眼神突然变得茫然麻木起来，似乎己经确认了那人的身份，
看完所有的记忆，一首没吭声，似乎大受打击。
钟元对程云桥的印象只有课本和校门口的雕像，但对齐修来说，是打小就崇拜的英雄。
一首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啊！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非要在暗地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程云桥是九墟的创始人，只要回来，什么资源没有？
良久，齐修才苦涩的说道，“他一定身不由己，有难言之隐。”
钟元罕见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当时被我杀了，看在对国家有过巨大贡献的份上，我可以事后复活他，让他去一手创办的学校养老。”
“可他选择进入墟洞，宁愿面对不可知的危险，也不愿输掉。他找到了突破极限的路径，掌控了前无古人的巨大力量，不想再被守护的责任束缚住。他不再是你尊崇的那个人了。当做陌生人更好一些。”
齐修无力反驳。
因为只有钟元有资格站在程云桥的高度思考自身。
同样吸收几十个能力，钟元代表国家出战，并没有被强大的力量冲昏头脑。
程云桥却成为破坏规则的人，不为荣誉，单纯想要冠军奖励，初心确实己经变了。
齐修眉头紧皱，沉思一会儿后，说道，“你认为，他想要理性通识？”
钟元说道，“墟洞后面就是异族所在之处，掌握了穿越墟洞的手段，只要理性通识足够强，就有希望先人一步，控制异族的思想。”
一开始被认为仅是和动物沟通的能力，谁晓得那么逆天，理论上可以达到王者意志的境界。
本来墟晶数量就很少，大部分掌握在非洲国家的手里。
全靠交易和援助拿到手，偏偏吸收成功率还很低，至今只有江不忧吸收成功，而江手上那枚墟晶是最后一枚了。
齐修试探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想彻底解决墟洞的问题，意图用理性通识控制异族，不再侵害我们的世界。”
钟元头脑清醒，说道，“那也没必要脱离国家。无论谈判还是交易，借助国家的力量，都可以拿来一枚吧。”
程云桥想要理性通识的目的只有一个——掌控异族，成为异族之王。
不再为国家镇压墟洞，说明不反对异族入侵世界，反而支持它们与人类共同生存。
也许，他很早以前就被所罗门的意志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