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倒还真未必。
吕云师说道。
沈家那位姑奶奶结交人不看门第,倒未必多瞧得起伏波帮。
不过我再说个事你就明白了。
酒楼里本就嘈杂,但他进一步放低了声音。
赤面神身为星君,如今是西京城的风云人物。
但四五年前,他虽然已得了命星,却只是贯通境初段修为,并不为人看重。
直到他去攀敖知弦的高枝。
金磁门长老的亲子彼时尚在的赤手帮的少帮主凡是与敖知弦有矛盾的人,苏佩锋一个个约战,不是打死就是打伤。
后来两人便成了。
这才三年,苏佩锋从贯通一路冲到天人交感,赤面神的名号可不止在西京响亮!
吕云师声音发冷,意有所指。
这令所有人想到他之前提过的四个字——买凶杀人。
这倒还真是个法子。
洪范笑了笑,话未说完,突然住口。
沙世界起了感应。
他转过头。
众人循其目光,看向了大堂对面的楼梯口。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缓缓上来。
好似浪起海面山拔平原。
真巧啊;说星君,星君便到了。
詹元子低笑一声。
上来的正是苏佩锋。
他上了二楼,横移一步,像护卫般让出身后的妖娆红裙身影。
自是敖知弦。
然后,苏佩锋的目光也射了过来。
洪范与他对视。
命星浮动,感应更强。
敖知弦本要上楼,却被情郎唤住。
前者直身,后者弓腰。
两人私语几句。
然后,苏佩锋便大步往窗边过来。
大堂里的话语声霎时低了三分。
在下苏佩锋。
他在桌前站定,朝众人一拱手。
此人个头至少有两米一,只是站着便有深重威严。
上回在明月楼见过洪范公子的风姿,却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在下?
苏佩锋说道。
话音和煦,神色更是热情洋溢。
武如意白嘉赐见状,自然生出好感。
但洪范见他,却像是猛虎照镜,悚然内凛。
星君杀人,摄魂夺魄。
星君相杀,又当如何?
洪范无法自抑地想起了紫色漳绒之上龙纹金绸之下,那一具头戴金冠的干尸。
以及那两枚龙魂果。
他莫名觉得,对方也在想差不多的事情。
苏兄凛凛威风,自然过目难忘。
洪范拱手笑道。
这时候,又一个轻盈脚步声过来。
敖知弦既不问好也不行礼,拉开一把左右无邻的空椅子,径直坐下。
苏佩锋略有尴尬,却不敢对爱侣多话。
敢问
他问道。
请尽管坐。
吕云师未等他说完,便大方回道。
苏佩锋坐下,衣领松开少许,露出一条纤细的黄金锁链。
候在大堂里的侍者赶忙上来为两人净杯倒茶。
敖知弦抱臂打量楼外长河,尊口不开。
苏佩锋倒是健谈。
西京三位星君,除去刘家那位老前辈,便只你我二人。
明月楼那次,我见洪公子似乎是用了武道?
他闲问道。
苏兄所言不差,正是家传《炎流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