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们各倒满了一杯酒,举起了杯子。
“论大,这次计划为诛杀国之蛀虫。”
“论小,涉及我父母以及许姐之仇。”
“不管如何,我们四人,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他们神情郑重无比,异口同声回道:“杀狗吃肉,万死不悔!”
众人将酒一口给干了。
翌日一早。
我们全都分开。
小竹开始去跑中介,张罗着卖房子。
肖胖子装成百无聊赖的样子,去摊市开始晃。
卞五凌晨就跑了,按我的要求去提前去了魔都。
这虽然是一个长线局,但我必须立即走,留下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岑音。
可收拾好东西出门,正准备踏出院子。
一辆红色轿跑冲我轰鸣而来。
大有将我碾压致死之势。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往后躲避。
但这辆车不依不饶,死死地追着我碾。
无奈之下。
我只得快速沿着院子里的树,狼狈不堪地跃上了院墙。
车在快要撞到树的当口,突然紧急刹车停下了。
陆岑音从驾驶室下来了,俏脸铁青,美眸红肿。
看来,她昨天哭了一晚上。
“你不是很能干啊,别逃啊!”
“敢冤枉我,看我不把你给撞废!”
行动、话语,都比较狠。
<bD/> 但这丫头今天是主动来解释求和的。
银牙紧咬的模样,看起来很气愤,却让人有些心疼。
我不能给她这个机会,脸色无比阴沉,一言不发地瞅着她。
陆岑音气乎乎地噘着嘴:“看什么看,有种你下来当面对质,躲在墙上算什么男人?!”
语调中,带着挑衅、期待,以及一丝服软。
我不躲墙,但要走墙。
我手中拎着包裹,毫无表情,沿着院墙,往外面走去。
这是上次卞五来偷我袁大头之时的逃跑行进路线。
陆岑音见状,发傻了,怔怔地看着我无比冷漠而决绝的背影。
当时,她那绝望而无辜的眼神。
深深印刻在我心里。
一生未曾消散。
我走了大概五六十米之后,听到她在后面声音带着哭腔。
“苏尘,你混蛋!”
真是骂轻了。
对她来说,我不仅是混蛋……
我眼望着前方,想起了一句话。
从此只有眼前路,再无身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