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倭国人在万众瞩目之下,昂首挺胸的抬着箱子上了四层楼。
仿佛他们不是被募捐的受益者而是债主似的,如此趾高气昂的姿态,让不少人心中不忿。
如果不是亡魂的能量过大,会迫害人的话,换作是他们,他们绝对不会捐这二十万两银子。
甚至有学子悲愤的说道:“宁先生有这二十万两,可以帮助多少无家可归的孤儿去上村学学习,就算拿来买田产,都能够养活不少老兵伤兵,偏偏被威胁着拿来捐给倭国人,实在是可悲又可恨!”
“早知道当年那个牛鼻子老道,说我天生华盖罩顶,让我去修道,我就跟着去了,说不定今日就有了用武之地,能够帮着宁先生抓住那狮子大开口的亡魂们,直接丢进海里喂鱼,看它们还会不会为祸人间!”
抬箱子的两个倭国人,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纷纷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他们只是跑腿来收银子的人,开始时并不知道这么多有钱的大兴人,为何会给他们倭国人捐钱。
后来知道大兴人是为了图自己心安,他们就不再担心这笔钱会被收走了。
反正大兴人傻钱多又心善的人多得是,捐给倭国怎么了?
有朝一日等倭国人占领了大兴,这群大兴人还得靠他们倭国人来统治与管理,到那时,大兴那些富人的钱,迟早会变成他们手里的财物。
而像潇湘馆里面的这么多的漂亮姑娘,也迟早会成为他们的胯下玩物。
宁无恙冷眼瞧着走上楼来的两个倭国人,用猥琐的目光盯着沈幼初与季谨二人,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感觉到两个倭国人目光有异的沈幼初与季谨,看到宁无恙的动作,对视一眼,都从好友脸上看出了些许的甜蜜,但她们更多的还是气愤。
这些倭人还有那些倭国的亡魂,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堂堂大兴能人辈出,假如真的有亡魂附体一说,我不信凭着我沈家的财势,还能找不到高人铲除它们!”
沈幼初率先发难,手指着刚才冒火的那个水盆,娇喝一声。
“我可不管你们是哪国的亡魂,敢威胁到我沈家人的头上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现在离开,还是让我找人将你们打个魂飞魄散,你们显个形吧!”
“宁公子,我支持幼初的决定,我这便去请华世伯前来,算一算这亡魂到底是何人物,家住哪里,遗尸何处,就算对付不了亡魂,把它们的遗体挫骨扬灰,它们的魂魄定当也会跟着一起消散。”
季谨是一个严谨的行动派,一口吐沫一个钉。
想到办法之后,就决定亲身去实践,拎起裙摆便要下楼。
当宁无恙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他连忙利用云息功屏住呼吸,但没有防备的季谨,身体瘫软的朝地上躺去,还是他眼疾手快将人拉到怀里,又安置在沈幼初旁边所在的椅子上,做完这一切后,他眼神不善地看向再次对季谨出手的安缘彻治,无声冷笑。
“看来季小姐惹恼了这些亡魂,它们除了附体于我和沈小姐身上之外,又来找季小姐的麻烦了。”
刚想这么解释的安缘彻治,听到宁无恙的这番话,顺势点了点头。
“宁诗仙说的不错,如今已经天黑了,阴气深重,若无二十万两银子,只怕馆内的大家,也有被它们袭击的风险。”
此话一出。
刚才还谴责亡魂不要脸的人们,面色剧变,纷纷抿紧嘴,不敢说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安缘彻治颇为得意地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人们,目光落在了宁无恙的身上。
“宁诗仙,我劝你还是尽快拿出二十万两,平息亡魂们的怨念,否则下次它们再出手,可就不会只是让人昏倒这么简单了。”
宁无恙面对着装都不打算装的少年高人,了然一笑。
他对着已经暗中吩咐梅香掏银票的沈幼初摆了摆手。
“这件事我来摆平,我先去筹钱,这位高人,可否再给我一炷香的准备时间?”
他要好好会一会倭国的“亡魂”。
让它们明白,什么叫人狠起来,连亡魂都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