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暗中针对江南道的文人才子,想让他们晚去京城。
虽说江南多才子,但这种针对的低级手段,真是让人无奈的同时,又觉得好笑。
“我在想,是否由于宁小友的缘故,才让他们这么做的。”
徐几道说到这里,面露困惑之色。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哪怕是西域人抵达京城,最后定下比试日期,也要陛下点头,哪怕是得到消息迅速赶往京城,宁小友也能赶到,他们做得这么明显,直接拦下信差的做法,定会激怒陛下。
陛下这么久没有收到回信,心中绝对早有怨气,这股怨气一旦发作,洛河道细作被彻查,对他们有何好处?”
江宴也想不通,那些人为何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是,他倒是对着徐几道,说起了今日他听到的奇闻异事。
“说起来,宁先生最近好像很倒霉。”
“宁小友也没同我讲过此事,说来听听。”
……
京城,西夷馆。
笛卡那多拆下信鸽脚下的来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满意一笑。
拦截在洛河道的信,果然被徐几道亲自拿走去传达,说明这个宁无恙的才学,确实在徐几道之上。
否则,被冠以诗王之誉的徐几道,绝对不会甘当一趟又一趟的送信使者。
“这样才不枉费我为宁无恙,百般设计,请他入局。”
扑棱扑棱。
信鸽振翅而飞,没有带走任何的回信。
因为早在上次动手之前,笛卡那多早已安排好了后续。
待到消息传到京安城,周乾暴怒,他再献祭几个细作假装洛河道再无危险,还可以麻痹大兴人。
“大兴皇帝一直想找机会清理境内的细作,与其让他们突击,倒不如趁机给他们找个机会,再加上这次针对宁无恙可是晋王的主意,到时候也可以让晋王在洛河道的人打掩护。”
阿毛听着将军的自言自语,心里佩服极了。
都说大兴人狡猾,可将军比大兴人更狡猾……不对,是更聪明!
正当阿毛想要询问,明日要去哪个茶馆,打听各地前来京安城的文人才子们的情况时。
忽然,急促的敲窗声响起。
咚咚……
“谁?”
阿毛立即闪身站到了窗下与墙壁的隔档处,按着腰间的弯刀刀柄。
他们自己人敲门敲窗,都有通行暗号。
对方明显不是自己人,却如此鬼鬼祟祟,不从门进而敲窗,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笛卡桑,是我,岸填太郎。”
阿毛听到对方谄媚的声音,脑中立即浮现出一个身材矮小干瘦,浑身透露着一股子猥琐气息的倭国人形象。
这次西域诸国与大兴要比试的消息在京安城传开后,倭国便一直想加入其中分一杯羹,想搭着北狄的顺风船,赢下大兴后,让大兴割让南边的小岛给倭国。
可是倭国与高句丽等沿海小国,被大兴划在东夷馆里,且一直以来,与西域诸国不是同路人,所以笛卡那多一直没有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