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担心未来的皇储与其走得不近,得不到支持,走得太远,反受其害。
就像如今的沈家。
然而沈家早已根深蒂固,非自取灭亡不可除之,他绝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沈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崛起。
“静娴丫头写完信后,在做何事?”
周乾冷不丁地问了这么一句。
暗中的龙卫急忙派人去问,不多时便回了话。
“陛下,娴郡主写完信后躺在床上,和静贵妃聊了会儿天,又喝了药后,开始看诗集。”
“静娴丫头会看诗集?”
周乾觉得很意外。
这丫头不是不喜欢咬文嚼字的东西吗?
“是新编的《大兴诗词千篇集》,其中收录了金陵诗仙的所有诗词,娴郡主专门看的那几页。”
关于那些脍炙人口的诗词,就连龙卫们都是记忆犹新。
自然不觉得娴郡主看它们有何不对。
唯有周乾,面色变得复杂起来。
静娴丫头可不是那种像寻常女子一般,喜欢诗词的人,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如此说来,静娴丫头说她与宁无恙的关系只是朋友,很可能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一个多才多金还能够帮助自己父王争储的才子,哪个女子会不喜爱?
“去查查,这个金陵诗仙长相如何,身高几许。”
之前光留意宁无恙的草包名声,根本没在意这些。
如今看来,他必须要考虑一下是否让静娴丫头继续和宁无恙接触,又该以何种身份接触了。
……
晋王府。
自从宫中回来后,晋王一扫前几日阴霾常布的状态,哼着花楼时兴的小调,不紧不慢地走进书房里。
关上门后,晋王靠在椅子里,歪着头假装小憩。
“甲初。”
话音落地,一道黑色身影闪现在晋王身后。
晋王头也不抬,眼也不睁,压低声音吩咐道:“去把宁无恙的一切消息,告诉笛卡那多。”
笛卡那多便是西域诸多派遣来送战书的使者之一,平时看上去只是一个小透明,主使也不是他,但实际上,在大兴的一切决定,都由此人来安排。
“王爷,是一切消息吗?”
甲初确认了一遍。
关于宁无恙的情报,在此人还是草包之时,足以用几句话概括。
但在此人成名之后的话,那是半天也说不完,特别是宁无恙写的那些诗词,无论是湖心小岛卖的十首诗,还是退婚时一人敌百人,抑或是潇湘馆登楼送香水,都是人们津津乐道但西域使者暂时不知情的事。
而这些事若是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使者笛卡那多,无疑是向西域诸国泄露宁无恙做事风格与擅长类型。
相当于投敌。
“甲初你去了一趟金陵,回来话变多了。”
晋王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说话的声音也很低,但那股上位者犹如实质般的压力,还是迫使甲初不敢再多想,抱拳一拜,便闪身从后窗一跃而出。
直到书房里除了冰爽的气息之外,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时,晋王才睁开双眼,无声冷笑。
“不把宁无恙的事情告诉笛卡那多,他们怎么会知道,宁无恙在此次比试中,可能比徐几道的地位更加重要,我又如何能够借刀杀人,成功让宁无恙身败名裂呢?”
除此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