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岌可危之际,突降一人。
长发飘飘,白衣猎猎,是一个气度不凡的道骨铮然之人。
不是别人,正是玉天行!
玉天行,阮云的师父,斩风谷的谷主,其实力非同小可。见封箫魔威滔滔,便立时做了决定,和血满天及陆堂联手,一起围攻起了封箫。有玉天行的加入,强猛的封箫顿时有了不支,被杀的是屡屡受创。
然而到此,非是预兆着封箫的败亡!
被逼急了的封箫,又解放了一丝恶魔的力量,登时又大占了上风。
然而,强大的魔念疯狂的侵噬着封箫的神智……
无可忍受,在嘶吼一声之后,发狂了的封箫舍弃对手,疾奔而走。
没有人去追!
封箫能走都是极大的幸事,追上去,根本就是找死!
自此之后,再无封箫的消息。
但是十有**已经成魔!
封尘急切的想要涅槃重生,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寻找父亲,让他重归于人。
血满天没有死,趁乱逃走了。
陆堂追之不及,只能放弃,自己一个人悻悻的先回了宗门。
玉天行和阮云带着重伤的封尘去了封家,救醒封尘之后,玉天行也回了宗门。阮云待在封家照顾封尘,同时也有保护封家之意。在玉天行临走之时,特意降下法旨,望封家斟酌行事,莫要对韩家赶尽杀绝。
于是乎,封阳的确是斟酌行事了。
韩家的嫡系尽数斩杀,只留下了不懂武功的旁系,把韩家的大宅子赐于了旁系。
同时严令,不准任何人练武!
自此之后,韩家产业尽归了封家,整个三山城,也尽归了封家。
之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惜月,她竟是在封尘昏迷的时候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满怀伤感,幽幽长叹,最后跟着阮云,来到了斩风谷。
本来的,阮云要为他安排尊贵的身份,要为他筹备灵丹妙药,等等,极尽呵护之能事,却被封尘给拒绝了。他不想靠人,只想靠自己,特别是武道根基尽毁的情况下。他要一步一个脚印的重新爬起来,而不是承接下难以偿还的恩惠。
当然,根本原因是,尽毁的武道根基,根本无药可救。
能依仗的只有自己!
要用坚强的意志,不屈的斗志,让武道根基重生!
所以,半年间,他在不辍的努力着。
脚步之所以蹒跚,是因为他身上系绑着上千斤的重物!
每一天都是如此!
他在压榨自己,压榨他的潜能!
背负千斤重物逆风而行,可以想象,那是多么费力之事!
尤为的是,他已经毫无修为!
“武道根基已毁,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祸害我们吗?上一次十园大比中,我们丁园好不容易才夺得了第八名!这一次,我们卯足了劲,要冲击第七名,可是,却是来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苍天啊,这一次定然是最后一名!最后一名,一个淬体丹都别想得!”
“揍他!揍的他起不了床,就不用参加十园大比了!”
群情激愤,撸管子挽袖子,纷纷围了上来。
霍地,封尘顿住了脚步,无言,只是挨个瞪视了所有人一眼。
然而,这一瞪,却瞪的所有人心中凛然,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双眼睛并不阴冷,却异常的凌厉;那双眼睛并不睥睨,却让人从心底滋生出一种渺小之感;那双眼睛犹如两眼潭水,幽幽的不见底,深邃的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去感受那颗澎湃的心,去感受那颗不屈的心,去感受那颗虽然年少,却好似历经沧桑的心。
“这小子诡异!”
“那种自然而然散发的气势,竟是让我有种面对神脉境师叔的错觉!”
“可恼!一个废物,竟然只是一眼就唬住了我等!大家一起上,打断他的双腿!”
惊吓之后就是激愤,好似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众位师兄,大家冷静一点!封大哥只是一个废人而已,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站了出来,畏缩的眼神,忐忑的话语,显示了他是一个怯懦胆小的人,“封大哥没有一句顶撞众位师兄的话语,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众位师兄的事情,还望众位师兄见在同门之谊上,莫要为难他!”
“滚开!”
一个粗眉少年斥喝一声,一脚踹在怯懦少年的肚皮上。
一声惨叫,怯懦少年飞了出去。
用力很猛,直飞出了数丈远,摔的是七荤八素。
瞧见怯懦少年的凄惨模样,封尘淡定的表情有了怒容,目光更加的凌厉,好似有杆杆长枪从双眼中迸射而出,直刺所视之人。滚滚煞气澎湃蒸腾,属于神脉境强者的气势尽数展露,冷喝一声,“找打!”
“呦,气势不错啊!吓的我差点尿裤子了!”粗眉少年阴阳怪气,满满的都是嗤之以鼻,“打我们,你靠什么打我们?靠你那张嘴吗?破烂的身体,毫无修为,爷爷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你!”
哄笑声四起,奚落之语不断,嘲讽之词连绵。
粗眉少年眼神一厉,“上,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