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委婉的拒绝方式,后者当即告退。
“还没成年就能喝酒吗?”白榆看着这群人抱着啤酒吨吨吨,顿时神色微妙。
“老白啊,鹅舍不得你啊!”孔文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白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交情,我舍不得你啊,你要去了远方,我可怎么办啊。”
“你平日没见到我也没瘦几斤肉啊!”白榆推开孔文的脸:“而且你特么不是报考了蓬莱,跟我上一个学校么!”
孔文打了酒嗝,后知后觉的挠挠头:“好像是哦。”
然后又有同学跑过来敬酒,白榆也被迫喝了几杯,不过踏入二阶后,运转一下真气就能快速消融酒精,代价是提高体温,皮肤变红,看上去像是喝醉的样子,不过神智很清醒。
班级里开始传递话筒,有人唱歌有人说笑话,也有人趁机表白。
“接下来……我们有请白榆讲两句吧。”
等话筒到了白榆手里的时候,他也站了起来,一时间几十双眼睛都看过来。
他咳嗽一声:“我长话短说……大家做了三年同学,我很想祝愿各位往后日子一帆风顺,不过你我都清楚,这是不太可能的事,除了几位选择文科专业的同学之外,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了武科。”
“而武科,存在不低的死亡率。”
他顿了顿,望着安静下来的氛围,继续说道:“这话放在其他人身上会有些沉重,但对于经历过一次生死的我们却是恰如其分——希望各位都好好活着。我希望能在毕业后的同学聚会,看到完好无损的你们。”
“望珍重。”
……
聚会散去,众人各回各家。
白榆站在路边望着车辆来来去去,身上的酒气消散而去,脸颊的高温也褪去。
“之后要不要出去玩一下?”孔文随口一问:“反正距离那边还有段时间。”
“不了。”白榆摇头说:“我们后天就要去蓬莱。”
听到这句话的也有其他几人。
华漓感叹道:“果然是武考状元,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阮青雪轻声问:“一共几人?”
“四个。”
“这样啊。”阮青雪应了一声,旋即看向路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旋即又要开口说话:“我……”
话音未落,就看到前面停下一辆车,华漓拉住阮青雪的臂弯:“那我们也回去了,青雪我会负责送到家的,你们慢走啊,注意安全。”
“放心吧,普通交通事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说的不是这种安全,而是别酒后乱……那个开车啊。”华漓贼兮兮的笑道,带上车门。
白榆伸了个懒腰:“我们也回吧。”
“打车?”
“走回去。”
“可我好累啊。”苏若离拉着手腕撒着娇:“背我。”
“风好大啊……”
“别装作没听见。”
“不好。”
“你小时候都会背我的!”
“那分明是你把我摁在地上,然后骑在我腰上,用小玩具抽我屁股喊架架架。”
“不背我,我就自己……”
说着苏若离就跳了上来,从后方搂着少年的肩膀,故意让双腿悬空,缠绕住他的腰部,就像是一个柔术的锁身技。
不过以她用出来这招多少有些香艳。
被这么一个突然袭击,白榆也只能拍了拍她的大腿以表求饶。
但苏若离完全不想松手。
他叹了口气,充当起可怜的骆驼祥子。
可怜的白榆,完全被坏女人玩弄于股沟之间,
踩踏着路灯,披着星光,一路且行。
夜风微凉,浪漫满街,温馨醉人。
就这么慢慢的行走着,踏上回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