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和梁老师进了一家咖啡馆,他脸色一直都很差,态度也不善:“你认识安知许?”
梁老师不知道他和安知许之间有什么过节,点头说,“是我带过的学生。”
沈灼就不说话了,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梁老师也不好问这些,而且他本来也是有正事找沈灼,所以犹豫了片刻,就转了话题。
“沈董事长去世的时候,我在康城没能赶回来,都没能送他一程。”
梁老师语气很诚恳:“以前要是没董事长资助我,我估计早就回村里种地了,本来还想年后回来看看他老人家,却没想到这么突然。”
梁老师出身并不好,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也就到了他这,才出了个大学生。
沈明安当年正好在做慈善,所以资助了梁老师大学4年的学费,才让他有机会把大学给念完。
说来有点感慨,梁老师大学念完,就进了一心心理医院,后来成了南城鼎鼎大名的心理医生,收治的最后一个病人,却是沈明安的孙子沈灼。
他叹了口气,“韩秘书之前联系我,说你的情况可能有复发,能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沈灼脸色阴沉,哪怕他在尽力收敛自己的情绪,但也能看出来并不是很好。
他将攥在手心的打火机扔在桌子上,语气很冲,“如果安知许是你学生,麻烦你管好他,少平白无故惦记别人的女人!”
梁老师没想到沈灼会扯到这一点,再想到刚刚在停车场的那一幕,他顿了下,但还是迟疑着开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安不是这种不知分寸的人。”
沈灼嗤笑。
误会?
真他妈是误会就好了!
他想着阮梨清说的那些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脸上神色又暗了下去。
他右手又慢慢收紧,看得出来很是压抑。
梁老师和沈灼的这次谈话很失败,他能感觉到沈灼的情绪很差,但却没办法和他深度沟通。
比几年前的情况还糟糕。
他出了咖啡馆的时候,给韩秘书打了电话说了下情况,才回去。
而沈灼,在咖啡馆里,又自己坐了有一个小时,才起身离开。
他到停车场的时候,阮梨清的车已经开走,停车位空空荡荡。
阮梨清回家后,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扔在客厅,抬腿就去了书房。
原本是想找点资料看看梁老师的那个公益项目有多少可行性,然而却瞟到了一本摊开的书。
经济学。
一看就是沈灼的。
实际上这本书也确实是沈灼带过来的,前些日子他一直霸占着书房。
后来阮梨清用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就任由它一直摆放在那里。
现在突然看见,她脑海里止不住的开始浮现出沈灼今晚那双俨然怒极的眼睛。
脑海里有些杂乱,阮梨清晃了晃脑袋,随后直接将书合拢拍在桌上。
关于暖阳是否资助梁老师的会议,阮梨清在周一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