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一愣，没等解释，就听柳芝芝不置可否道，“忘了和你们介绍，他叫季楚，县住建局的，季楚，这是我同学王静，县卫生局的，这是李雅，县中心医院的。”
季楚连忙笑起来挨个打招呼，“你好，你好。”
王静和李雅对视一眼后，夸奖道，“哎哟，原来是住建局的呀，那可是个肥差，芝芝有福气哦！”
这话说的，季楚十分不好意思，只能谦虚道，“没有没有，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
“好有觉悟呀，你这一看就是领导风范，冒昧的问下哦，领导什么段位呢？”
两女目光炙热地看着季楚，貌美如花的脸上已经准备好随时绽放崇拜。
可季楚就难为情了，支支吾吾道，“让、让美女们见笑了，我也就是个……科员。”
“科员？”王静愣了下，有些匪夷所思道，“普通科员么？不是科级干部？”
李雅也眨巴眼道，“是呀，我们芝芝马上都是副科级了，你确定你只是个科员？”
季楚讪笑地点点头，“我、我确实只是个科员……”
“噗！”
王静和李雅笑了，“你怎么搞的嘛，那这么说，还是你抱芝芝大腿咯？”
季楚没想那么多，挠着后脑勺憨笑，“算是吧……”
“哈哈！”
王静和李雅笑得奶盒子都大了，“第一次见人吃软饭这么坦诚，芝芝，你可真有眼光哟！”
柳芝芝的脸迅速阴沉下来，瞪了眼季楚，“不会说话把嘴闭上，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完，抬脚就走去包厢。
季楚都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就听两女嬉笑道，“还不快追，抱你家大腿去呀！哈哈！”
季楚小脸一红，急忙跟上柳芝芝的脚步。
进了包厢，里面已经有半桌子的人等着了，都是年轻人，男男女女的衣着光鲜，一看就是身份显赫。
果然，一开口介绍，不是这个主任就是那个总的，总之都是体面人。
这也难怪，柳芝芝出身县城，结交的同学都是土生土长的涢水子弟，由于圈子文化，他们大多来自中产阶级家庭，要么父母从政，要么父母创业，这使得他们的起跑线比一般人都要高，进入社会后事业上也自然如鱼得水。
因此，在这等富家子弟面前，来自农村的季楚就显得身份卑微，哪怕有个体面的工作，可却没有拿得出手的头衔，照样成为众人的笑柄。
如果说刚才在门口遇到王静和李雅，季楚还没有弄明白，但现在被众人鄙视的目光打量，他就算再傻也察觉到不对等的待遇了。
就好比“班长”吕亮，一个拥有几十名员工规模的互联网公司的小老板，在安排座位和茶水时，眼里只有柳芝芝，完全忽略掉了身旁的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