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客区的那张大桌子便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碟碗盅盆,色香味俱全的肉菜汤羹应有尽有,看得白孤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不是说好吃顿便饭吗?这么丰盛啊!
这时,一位白衣女子走来,本就绝色的脸上略作粉饰,更显娇艳。明明带着盈盈笑脸,却有一种清冷之感。
白衣女子走到桌子旁,朝着吴老施礼道:“见过吴老。”
吴老笑着点点头。
白衣女子又对着江风眠问道:“江兄,这位小友是——?”
江风眠笑了笑,“这位是白孤,白小友,这几天吴老邀我前去长洲药馆查看一宗暗疾,白小友便是那位的哥哥。我觉得难得,与他有缘,便请来家中吃顿便饭。”
江风眠又向白孤介绍道:“这位是白棋,与在下师出同门,是在下的师妹。”
白孤笑道:“白姐姐,你好,叫我小白就行。”
白棋掩嘴而笑道:“你这小嘴真甜,讨人喜欢,那以后我就叫你小白了。”
白孤挠了挠头,“白姐姐,你看啊,咱俩都姓白,老话说得好嘛,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说不定咱们祖先还有点关系呢!”
白棋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这句话,直接落座了。
吴老在旁边看着,意味深长道:“没有关系倒还好,有关系牵扯就大了,那些个大的家族宗门,不都是有这种纠纷吗?”
白棋道:“这个应该不会,我出身乡野,祖上连个乡绅都没有,直到我修行才慢慢好起来。”
白孤尴尬道:“我奶奶倒是没跟我说过我先辈的事,只说管那些先辈作甚,福祸遗留都不是什么好事,做好今生的自己就行。”
吴老点头道:“确实,先辈福泽,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没有出身,一身轻松。”
江风眠举起酒壶,给三人各自都倒了一杯,然后率先举起酒杯,“今晚有缘,齐聚一席,在下先干为敬,各位随意。”
然后江风眠将酒水一饮而尽。
吴老和白棋也连续喝掉杯中酒。
只有白孤神色尴尬道:“江先生,不好意思哈,自从上次跟我鹏哥去喝酒喝了个烂醉回去,我家刘爷爷就给我下了禁酒令,说二十岁前不许再喝一滴酒,还请您见谅。”
江风眠愣了,被白孤一番话给整不会了。
都十六岁了,喝一些没事吧?还整禁酒令,还得二十岁才解封?
养娃娃也不是这么养的吧?
吴老则是一笑,“没事,喝你的,别喝太多就行,就说是我允许的,他不敢说什么的。”
白孤这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诶,这酒好,入口温和,不辣嗓子,喝完还有种舒畅的感觉。
白孤又好奇问道:“吴老,刘爷爷到底跟您是什么关系啊?”
吴老难得脸色有些不好看,随即恢复如常,幽幽道:“他算是我半个师弟。”
嗯,半个,不能再多了。
白孤一脸疑惑,还想再问之时,吴老已经举起筷子,“吃菜吃菜,都别傻等着,不饿吗?”
白孤便不再开口,只是默默吃肉喝汤。
江先生人好,家里的饭菜更好!
当白孤带着一身酒气踏进老刘头家的时候,老刘头原本就不白的脸上似乎更黑了些。
白孤讪讪一笑。
劈头盖脸的责骂肯定是少不了了。
直到老刘头骂够了,骂完了,白孤这才把吴老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老刘头听,气得他又是一顿破口大骂。
只不过这次换了内容和对象。
老刘头让白孤先回去睡觉,有其他事明天再说。
等屋里只剩下老刘头一人的时候,老刘头这才用力地锤了一下鹏哥下午才新送来的桌子,满脸不爽。
死老头,拿着鸡毛当令箭,臭不要脸!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