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原本正在臭着脸朝方氏兄弟展示他的手,陡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下意识的偏头看去。</P>
下一秒,整个人便忍不住亡魂大冒,手臂粗细的木棍,还是用来做棺材架子的铁木,这要是一棍子砸到他脑袋上,只怕是要开花,还要发芽......</P>
“陈堪,敢尔!”</P>
徐景昌一个草包,哪里躲得开身经百战的陈堪的偷袭,只来得及大喝一声,整个人便惊恐的闭上了眼睛。</P>
耳边呼呼的风声传来,徐景昌心中瞬间被恐惧填满。</P>
“吾命休矣......”</P>
“当~”</P>
金铁交接之声穿透耳膜,预想中脑袋花开的场面迟迟未至,徐景昌不由得一脸惊恐的睁开了眼睛。</P>
却是身旁的一位随从抽刀挡住了陈堪致命的一击。</P>
危险接触,徐景昌顿时连滚带爬的退出几步躲到一个身着飞鱼服的侍从后面,哆哆嗦嗦的问道:“陈......陈堪,你...你不是去云南了吗?”</P>
陈堪没有理会徐景昌,而是一脸凶戾的看着挡住他那锦衣校尉,问道:“你是谁?”</P>
听见陈堪的喝问,那锦衣校尉一脸苦涩的收刀入鞘,朝陈堪抱拳道:“属下锦衣卫北镇抚司小旗官陆全,见过侯爷!”</P>
“好,很好,改日本侯会去找纪纲清算,现在,滚开!”</P>
听见陈堪的威胁,陆全脸上的苦涩之意更浓。</P>
他硬着头皮朝陈堪拱手道:“侯爷,属下恐怕不能听令了,定国公如今已是我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佥事,没有定国公的命令,属下不敢退。”</P>
陈堪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可以,有种,我记住你了。”</P>
说完,陈堪偏过头看着徐景昌,沉声道:“徐景昌,你与本侯往日的仇怨,本侯今日懒得和你算,但是今日之事,你若是不给本侯一个交代,今日你别想走出这个门。”</P>
此言一出,徐景昌顿时跳脚道:“狗屁,这是老子和方孝孺的仇怨,关你屁事,还有,什么叫做往日的仇怨你懒得和我算,你说,你他妈欺负了老子多少次,多少次,啊?老子逛个青楼都能被你逮出来,你个狗日的,今日还想打杀我!”</P>
徐景昌一边骂着陈堪,一边还不忘对着陈全吩咐道:“陈全,拦住他,今日要是本公爷伤了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P>
陈堪的额头青筋毕现,忽然大喝道:“谢忠,人呢,都死哪儿去了?”</P>
话音刚落,门外便呼啦啦的冲进来一队甲士,将徐景昌和一队锦衣校尉围了起来。</P>
谢忠小跑到陈堪面前,一脸愧疚的拱手道:“侯爷恕罪,定国公说他是来吊唁的,属下便放他进来了。”</P>
“拿下!”</P>
陈堪没有废话,直接下令。</P>
随即转头看着一脸悲愤的方氏兄弟问道:“大兄二兄,老师呢?”</P>
方中宪低声道:“陛下有召,父亲去了皇宫。”</P>
方中愈恨恨道:“若是父亲在,岂能叫此人如此嚣张。”</P>
听见方孝孺又被朱棣叫去了皇宫,陈堪不由得皱了皱眉。</P>
这个节点,朱棣叫方孝孺过去干什么,而且方孝孺去皇宫不在府中,徐景昌就带人前来闹事,未免也太巧合了。</P>
为何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P>
陈堪本能的觉得不对,但现在情况如此,由不得他分心细想。</P>
因为院子之中,谢忠带领的亲卫已经和徐景昌麾下的番子交上了手。</P>
“陈全,拦住他们,打他啊。”</P>
“还有你,上啊。”</P>
“废物!”</P>
徐景昌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他麾下的锦衣校尉则是全都一脸苦涩。</P>
他们总共就十来人,对上陈堪三十多个亲卫,怎么可能会是对手,更别说陈堪麾下的亲卫个个身经百战。</P>
他们的个人武艺再超群,有个屁用。</P>
许多锦衣卫心里不由得大骂徐景昌是个草包,但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他在陈堪手下受辱。</P>
只能是护着徐景昌边战边退。</P>
但偏偏徐景昌不甘心就这么被陈堪吓走,还老是要指挥着他们反攻。</P>
于是乎,兵败如山倒。</P>
不多时,一个又一个的锦衣校尉便躺在地上哀嚎起来。</P>
渐渐的,徐景昌也发现了不对,貌似这些平日里纵横京师未尝一败的锦衣卫不是陈堪麾下的对手啊。</P>
看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徐景昌急了。</P>
急忙将视线投向一脸冷漠的陈堪,悲愤吼道:“陈堪,我和方孝孺有杀父之仇,此事跟你没关系,赶紧叫你的人住手,否则,否则...别怪我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