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想法有多大胆吧,若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大胆,朕可以不治你觊觎公主的罪。”
朱棣很不客气的将奏折装进袖子,随后一双充满压迫力的虎目便盯住了陈堪。
一时间,陈堪有些头皮发麻。
哔了狗了,喜欢一个人还要被治罪,这是哪门子道理?
迫于朱棣的淫威,陈堪不情不愿的取过大明堪舆图在桌案上摊开。
用手在云南、贵州、四川、湖广等四个布政司上画了一个大圈子,又将云南布政司的卷宗打开,说道:“微臣的想法与土司有关。”
见陈堪一下就将大明的国土划进去一半,朱棣的表情严肃起来,摸了摸下巴道:“仔细说说,说得好朕有奖励,说得不好朕也不怪你。”
“陛下请看,朝廷对边疆地区省份上的土司,一向是以大军镇压,兼安抚,拉拢为主,同时迁徙大量的汉人充实地方。
但这样做有一个弊端,迁徙过去的汉人到了土司的地盘上,同样的土地,汉人总能比土人种出更多的粮食,同样的时间,汉人总能比土人赚到更多的钱。
因为汉人聪慧,勤劳的特质,所以总是能很容易的做到反客为主。
造成的后果便是土人的生存空间不断受到汉人的挤压。
当汉人触动到当地土人的切身利益时,举起屠刀便自然而然成为了土人们唯一的选择。
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的怪圈,土司造反,朝廷派大军镇压,镇压了叛乱之后又开始拉拢安抚,安抚完毕又迁徙汉人充实地方,然后土司接着造反。”
陈堪一番话说完,朱棣与方孝孺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因为在陈堪之前,还没有人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去看待土司造反一事。
洪武年间,土司造反一事异常频繁,而当时的朝臣们给洪武爷的解释是土司乃化外蛮夷,不尊圣人教化。
摩挲着下巴,朱棣问道:“嗯,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陈堪收起大名堪舆图,拱手应道:“其实在臣看来,解决的办法非常简单,前人早已给我们后人留下了答案。”
“哦?”
朱棣眉头一皱,很明显已经被陈堪吊起了胃口。
“蒙元百余年间都未曾解决土司造反的问题,你竟然说简单?”
一群吏部的官员也围了上来,当听见陈堪说解决土司造反的问题简单时,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
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官员抚着胡须,嗤笑道:“一个嘴上无毛的黄口孺子,亦敢妄谈国家大事,此事若真的简单,朝廷也无需在云南驻扎十万大军了。”
陈堪也笑了,这不纯纯送上门来的装逼打脸的机会吗?
“敢问这位大爷,您是哪位?”
“本官,吏部郎中洪选。”
“哦~”
陈堪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嗤笑道:“眉毛胡子都白了才是一个五品的郎中,那这事对于您来说,确实难办,毕竟您这能力,也就到郎中为止了,小子劝您还是早点退休回家带孙子吧。”
“你...”
“陛下,臣弹劾这小子目无尊长,藐视天威。”
陈堪一顿夹枪带棒的话说出来,顿时给老郎中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