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威胁素夫人破解不战誓约, 顾乾这边却说要和其他两国一起守护和平。
按照南宫明和顾乾的合伙程度,这肯定不是真话。
虞岁没说什么,只嗯嗯点头, 表示会好好帮忙, 有需要告诉她就可以。
顾乾说:“你刚来学院,先适应一下, 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虽然我这两天会有点忙, 但你该问就问,不要怕。”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梅良玉因为我的缘故针对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说这话时他神色冷峻, 显然梅良玉这次的举动,让顾乾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
虞岁:“好。”
她起身时被桌子绊倒, 哎呀声往前摔去, 顾乾眼疾手快地起身伸手扶住。
一颗五行光核在谁也没有看见的角度落进顾乾衣内。
这些年也许她别的长进没有, 但运用光核这件事是越来越熟练了。
“走吧, 我送你下去。”顾乾说。
虞岁应和着,随他出门。
顾乾知道她跟荀之雅住同一间宿舍,和虞岁简单说了下荀之雅这个人:“她在法家很有名, 实力也强, 今年已经是甲级弟子。”
“人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 但脾气也不坏, 算是外冷内热, 若是遇到问题我没有及时回答,你也可以问问荀之雅。”
虞岁点着头道:“好呀。”
在龙梯内,顾乾看了眼身旁站着的虞岁, 似乎思考了很久, 才低声道:“岁岁。”
“嗯?”虞岁扭头看去。
顾乾说:“浮屠塔的事你不用太在意, 你在太乙就开开心心玩,有人找你麻烦就告诉我,别的不用多担心。”
虞岁茫然道:“可这是爹爹让我来太乙的目的呀。”
顾乾强势道:“王爷那边我会帮忙说的。”
虞岁眨巴着眼看他,心想你最好是。
顾乾拧着眉头,似乎是觉得自己话说太重,怕她误会,又解释道:“我是怕太危险,不想你卷入这些麻烦事。”
虞岁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知道啦,我不会九流术,肯定也帮不上顾哥哥你什么大忙,只要不拖后腿就好了,我会努力学习的。”
“什么拖后腿。”顾乾瞪她一眼,“没有的事别瞎说。”
龙梯门开了,虞岁往外走道:“那你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也一定要说哦。”
顾乾这才笑道:“放心,岁岁,我一定会有需要你的时候。”
两人从龙梯出来,绕了一圈走廊,最终停在六零七号。
虞岁拿出钥匙开门,对门外的顾乾说:“那我先进去啦。”
顾乾点点头,目送她进屋后关上门,这才离开。
屋中灯火明亮,地面干净整洁,窗台边也放着一长一短的花架,架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虞岁一眼就将堂屋看尽,看得出来是只有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桌案上无论是茶杯还是碗筷,都只有两副。
虞岁靠着异火能感知到屋中的两人就在门后,她假装不知道,绕开了有人的屋子,来到空屋子前,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身后传来咔哒开门声。
她回头看去,见到拿着钥匙进来的李金霜。
两人目光相撞,李金霜似乎有瞬间的惊讶,随后微垂着头,恢复沉默。
虞岁跟她友好地打招呼:“你也住这么?”
李金霜朝她旁边的空房间走去:“嗯。”
说完就推开门进去,再关上。
虞岁进屋后靠着屋门,若有所思地朝隔壁看去:
之前在问罪场就看见李金霜和荀之雅站在一起,法家三省牢时也在一起,现在连舍馆也住同一间。
联想到荀之雅是南靖国的圣女,李金霜也说自己是南靖国人,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只是两人在一起的氛围不像朋友,更像是上下属。
虞岁环视一圈屋内,只有床铺和桌椅,布置简单,基础的用具都在。
黑胡子正发传文来问她还需要些什么。
虞岁坐到床边,手掌轻轻按压在床沿,意识透过异火连接到放在重瓣蓝花中的五行光核,看见了屋中景象:
顾乾已经回来。
季蒙站在窗边,正双手抱胸,看向回来的顾乾道:“重新封印浮屠塔,你是这么跟南宫岁说的?”
顾乾神色漠然地坐在桌边:“太危险了,我不想她卷进来,岁岁是平术之人,暂时还没有自保能力,不参与进来对她才好。”
霍霄就比较现实,直言道:“他说得没错,南宫岁这样的实力,若是参与进来还可能出现许多不必要的问题。”
顾乾蹙眉,扭头看了眼霍霄,带点警告的意思,霍霄完全不虚。
“好吧,我倒是没意见。”季蒙摸了摸眉毛,问顾乾,“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再去探一探倒悬月洞?”
“等荀之雅那边的消息。”顾乾说,“那天晚上不止我们进了倒悬月洞,还有别的人。”
季蒙骂骂咧咧:“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银河水,时机这么巧的让我们背锅。”
顾乾冷笑声:“这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项菲菲呢?当晚她负责看守地坎的入口,没有发现有人离开吗?”
“她说没有。”霍霄靠在门边道,“项菲菲的阴阳术吞影,不可能会错过当晚从地坎离开的任何一个人,除非这个人是十三境以上。”
“还有一种可能。”季蒙说,“对方拥有神机·天目。”
顾乾扭头望过去:“你觉得咱们有多大可能遇见有神机·天目的人?”
季蒙耸肩,表示当自己没说。
顾乾活动了下肩颈,发出咔哒的声响:“等下次倒悬月洞映出天机一线,要在三个月后了。”
霍霄点头:“三个月后斩龙窟正巧是在法家开启,到时候还有机会。”
顾乾靠着椅背沉思道:“等文阳回来,看看他的机关术练得如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准备好了。”
虞岁主要是想从顾乾那听到有关听风尺的事,却没想到意外知道的更多。
顾乾从头到尾没有提及听风尺,季蒙和霍霄也没有问,看来“听风尺能够不通过铭文发送传文”的事多半是他骗人的。
可氐宿天秤却没有测出来。
虞岁转了转眼珠,收回意识,躺倒在床上,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现在才午时。
她刚到太乙学院半天。
事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