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心血, 花该花的钱爱我好吗?
龙玲脸色很不好看,不明所以,却也没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每当这个时候, 她心里就涌起一种屈辱感,如果她是个返祖人, 她就可以像其他家族的人一样直接进入主帐篷, 问个清清楚楚, 而不是像这些没名没姓的返祖人和普通工作人员那样, 只能等消息, 就像低了那些人一头一样。
等了一会儿, 数辆越野车又启动了。
“这么多辆车,又是白塔的方向,他们要离开了?”
“什么鬼,白家人离开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真不打了?”
龙玲注意到,那些天之骄子们也都上车离开了。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留下了。
……
白家。
白心然看着小床上可怜兮兮的小婴儿,神色恍惚, 又悲又恨。
谁能想到呢?她找了三个月,朝思暮想, 让她痛得心如刀割的女儿, 就被藏在她和丈夫的婚房里。
那是慕文星用他的钱在婚后全款买的,一栋三层楼的独栋别墅, 比起白家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他们还是很有仪式感地住了两个月,之后的两年里,他们也时常会过去住几天, 那是他们的小小爱巢。
那个小房子里,他们如胶似蜜,放肆的玩闹亲热,让她偶尔想起都觉得幻梦般阵阵发晕。然而现在她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从天上摔回到地上,才发现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刚好也爱她,不用付出任何东西,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就拥有一个完美丈夫。
“小姐,先生他们回来了。”贴身管家匆匆进来说。
白家今夜乱成了一团,每一个工作人员都能感觉到那紧张的,仿佛暴风海啸即将来临的气息。
慕文星被用力推进屋内,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刚好摔在了白心然的脚边。
“哥!”和小婴儿一起被带出来的女人正被看管在客厅里,立刻扑了过去。
眼镜早就已经在老丈人扇那一巴掌过来的时候摔碎了,慕文星从满是裂痕的镜片中,看到了妻子的脚,浑身一僵。
“然然,你怎么样了?”
“淼淼呢?没事吧?”
白心然扶着家人的手,抿紧了唇瓣不去看地上的男人,“我没事,淼淼……正在发烧。”
这时,他们才将注意力放在慕文星和他身边那个陌生女人身上。
“她是谁?”父亲凝望着她问。
白心然这才终于看向了慕文星,咬了咬唇,“你要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慕文星还未说话,他身边的女人便仇恨地瞪向他们,大声骂道:“事到如今你们倒是摆出受害者的嘴脸来了,要不要脸?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垃圾,你们也配因为祖先义愤填膺的记恨黄家?你们跟黄家就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我们确实算计你们了,那又怎样,你们活该!”
“你他妈……”大舅子在这会儿可没有什么绅士精神,一把扯起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被白心然阻止了才松了手。
慕文星也阻止了还想继续骂的慕文月。
“有一个女人叫张瑞澜,不知道两位记得吗?”慕文星冷冷地看着老丈人和大舅子。
两人同时皱眉,这是谁?哪个家族的人吗?
“毫不意外。”慕文星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来,“就像当年黄家的祖先随意吃掉白家人并忘掉这件事一样,你们怎么会记得自己根本没放在眼里的‘低等生命’。可惜我们就像你们白家人一样,不仅不会忘记,还会永世记恨,伺机报复。”
只是他的狠话刚刚说完,又自嘲一笑,咬牙切齿,“可恨的是,这个时代没有‘白狐’了。”
白家主一愣,黄家的那只黄鼠狼妖祖先吃掉白家人后,当时只是普通老百姓的白家人记恨,却又无能为力,因此他们家的祖先才想方设法找到了一只狐妖,才终于可以报仇。
然而即便杀了那只黄鼠狼,杀了几个黄家人,白家的恨也始终难消,因为他们的祖先当时失去的是父母姐妹,那痛痛彻心扉,至死难忘,无法释怀,以至于传递给了下一代。
现在慕文星把白家说成是当年的黄家,把他们自喻为当年的白家,难道说……
“张瑞澜是你们的……母亲?”
“没错。”
这么多代以来,黄白两家斗个不停,互相算计使绊子。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当时独自抚养儿子和女儿的张瑞澜就是无辜遭殃的小鬼。
她好端端地推着小车带着两个孩子赶着早上卖早餐,黄白两家小辈在马路上上演追逐戏码,白家的车子一个拐弯,就将妇女撞飞了出去,当场死亡。
两个孩子亲眼目睹,成了这一生的梦魇。
结果肇事者什么责任也没有承担,只是被送出国,慕文星和慕文月则被送进孤儿院,连赔偿款也没有,就好像他们是什么蚂蚁一类的生物,踩死了也就踩死了。
他们谋划了多年,不停加剧黄白两家之间的矛盾,慕文星甚至不惜将亲生孩子当做最后的导火索,就为了让黄白两虎相争,玉石俱焚,好报仇雪恨。
原著里两兄妹的计划成功了,黄白两家两败俱伤,黄家成为输家被瓜分,白家的返祖人死光,家业落入慕文星手中。最终,白家的血脉只剩下了白心然和小婴儿。
但是白心然产后不久就失去女儿,又失去家人,打击过大疯了。慕文星二十年如一日照顾,没有再找过任何女人,成为圈内人人称赞的痴情种。只是他们的女儿始终被他藏在地下室里,由慕文月照顾着,因为他不愿意看到她,却也无法狠心杀死她。
从黄家到白家再到慕文星兄妹,这大概就是一个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悲剧。
这一次他们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
没有良心的创作者景姵随便想了想,然后火速失去兴趣,目光回落在电脑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