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顺利完成计划的一部分, 景姵神清气爽地睡了一觉,肚子饿得厉害,胃口好得很, 让厨房给她做了一碗豪华阳春面当早餐。
与她对比,龙意明和其他龙家人精神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目光幽怨地看着主位上的罪魁祸首。
“别在意,返祖家族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你们习惯了就好了。”景姵笑道。
是的, 就是这样,总是笑得这么温柔的让人吃瘪, 昨天还威胁了整个返祖家族圈里的家主, 逼迫人家顺她的意, 不顺就要把整个圈子都端了, 简直狂傲大胆到极致。
真想问一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算了算了, 吃面吧。因为少主要吃面,厨房直接把昨晚定好的菜单改成面食了, 果然她的话语权越来越大了,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就对了。连龙培慈那个怨种儿子都不敢再提龙玲了。
“龙安康他们想搬回来,我给拒绝了。”龙意明说。那三人之前因为不想面对景姵而搬出去了,现在因为得罪了唐家,龙玲真面目又全国皆知, 名声臭不可闻, 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就想回龙家来受龙家和景姵的庇护。
开玩笑, 给龙家丢了那么大的脸,他们当然要跟那三人割席了。本来那三人跟景姵的关系人尽皆知, 龙玲算计唐俏俏这事,龙家不担责也没人说什么。但是要是让他们回来,不就等于要给他们庇护,为他们撑腰吗?
吃过早餐,景姵带上书包和要还给武瑛的龟壳,起身准备去学校。
司机已经换了一个,昨天龙家就已经换了一波血了,龙意明雷厉风行,二把手当得很合格。
恰在这时,手表震动了一下,有一封邮件进来了。
【你真的什么情报都有?那你能知道我是谁吗?】
随着这封邮件的进入,景姵发现自己在遭遇黑客攻击。似乎是想通过邮件进来的路线,锁定她的网络所在地,从而锁定她的身份。
景姵当然知道是谁,毕竟她给自己转账是挖好的坑,就等着他们跳进来呢。
想要在网络上找到她可不容易,毕竟她前世虽然主业是文学创作,可是也是专门学过计算机的,她喜欢数字,排列那些数字真的让她很开心。更别说某个已经不记得姓名的前男友还是世界顶级的黑客,她跟他学了好几手看家本领。
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景姵可不敢说自己的技术就是世界第一,不会被他们抓到。再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景姵嘴角微微一扬,敲了几行字,回复了邮件。
【你好,客人,再攻击我的邮箱,试图侵犯我的隐私的话,我只好吃点亏,把你们的老巢地址免费送给裘法和各大返祖家族了】
男人看着回邮,眼睛一眯:“他肯定在虚张声势,他要是真的知道我们的老巢在哪,为什么没有告诉龙锦?龙家虽然落魄了,但是这点情报费还是给得起的吧?我才不信知道。再说,他一个情报贩子,居然说什么侵犯隐私,要不要脸?全世界就他们这种情报贩子最不知道什么叫隐私!”
他说罢命令黑客:“继续查,老子一定要知道这个情报贩子在哪,我还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各个家族内有钉子的!”
因为知道了这个情报贩子的存在,他对龙锦的恨都转移了。龙锦确实很聪明,把他们狠狠摆了一道,但是要不是这个情报贩子给她的他们在各个家族内的钉子的情报,他们也不至于被算计成这样,这么看,这个情报贩子才是最该死的。
而且他是怎么得到的这些情报也让人非常在意。
男人回复:【呵呵,你真知道,你倒是说说我们的老巢在哪里,看看是你先说出来,还是我们先把你揪出来!】
景姵看着邮件,让司机等一会儿,走到无人的角落给裘法打电话。
“喂?”那边传来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大概刚刚还在睡觉,声音有些沙哑。
这道有些贱贱的男声一传进裘法的耳朵,瞬间就叫他清醒了过来,“是你?”
“是我,裘先生虽然因为贫穷买不起情报,但是却总能因为别人而从我这里得到价值不菲的情报呢,真厉害啊。”
一个十字架在裘法额角冒了出来,他想起了景姵的承诺——为他从情报贩子那里买一条价值五千万的情报。
大概是刚刚睡醒就接到了讨人厌的情报贩子的电话,裘法脑子一时卡壳,竟然真的想不出其他词汇来骂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所以作为感谢,送你一条免费的情报……”
景姵告知了裘法返祖药剂组织的一个重要据点,里面放的都是制作返祖药剂的原料,价值不菲,尤其是对于经费已经被扣了一半的组织来说,要是没了,之后研究都不知道要怎么展开了。
裘法脸色严肃,也没空管这个情报贩子了,立即从床上跳起来开工。
此时,组织内,男人对此一无所知。
他看着久久没有回信的邮箱,不屑地说:“老子就知道是在虚张声势,他还能知道我们的老巢在哪里,这么多年我们早就被那些返祖家族和裘法端掉了,还能混到现在?”
“找到了那个情报贩子在哪里没有?”博士走进来问。
他们动用了组织和投资方能提供的最厉害的黑客,对方回信:“可以破,只需要再多一些时间。”
梅烟岚感觉自己才在墓地里呆了没多久,上司压榨员工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挂上了电话,看着墓碑上的少年,“我要去工作了,下一次来看你的时候,就是他们都死绝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同你的约定,可不能再说我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了。等我。”
她转身离开,黑色的裙摆转出了一道温柔的弧,她的脚步坚定,像是在奔赴一场命运的决斗。
几个人在路上与她擦身而过,其中一个女人一直盯着她的脸,脚步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认识的人?”同行的人问。
女人歪了歪脑袋,很是困惑,“有点儿眼熟。”
实在想不起来,她和同行的人继续走,一直到那个少年面前停下,今天,今天是他的忌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