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好了租房的事,爱立顺便问钟琪道:“我今天和序瑜去剪头发,你要不要一起?”
钟琪笑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你们俩个都要剪头发?”
“我看报纸上说,今年夏天可能是汉城最热的一个夏天,就想着把头发剪短算了。”爱立胡乱诌了几句,倒真把钟琪说动了,笑道:“那我和你们一起吧!”
十一点左右,爱立就和序瑜、钟琪一起到厂里的理发师,师傅听她们说要剪个胡兰头,立即“咔嚓咔嚓”几下,先把头发剪到了耳朵下面,然后再一点点的修剪整齐,长度在盖住双耳的位置。
几人剪好头发以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道:“看着还挺新鲜的。”
钟琪道:“我先不在信里和郭景泰说,等他下次过来的时候,看第一眼能不能认出我来?”
中午,爱立就带着钟琪,找了周叔,把巷尾的房子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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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爱立夫妻俩帮着钟琪正式搬家,房东老俩口月初就投奔儿子去了,几人忙乎了一上午,将里外差不多打扫干净了,剩下的一些缺失的小家具,等郭景泰来了以后,再慢慢添补。
下午三点钟,樊铎匀在车站接到了郭景泰,他带的行李还挺多,有被褥、锅碗瓢盆,大包小包的,一点浪荡公子哥的影子都没有了,倒像是十成十的一心扑在家庭生活上的男人。
一见到樊铎匀,郭景泰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笑道:“还是铎匀有良心,愿意来接我,不然我这许多东西,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挤得上公交车。”
樊铎匀接过他手中的一包行李,和他道:“走吧,钟琪和爱立已经把房子打扫好了,就等你过来了。”
郭景泰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车站,笑道:“铎匀,真是想不到,我们俩个最后都在汉城安家了。”
樊铎匀问他道:“你来汉城之前,有没有回家一趟?”
郭景泰不以为意地道:“回了,我爸妈还是老样子,对我的事没有什么耐心。只说随我自己,嘿,随我自己,我不就想去哪就去哪?”
樊铎匀望了他一眼,开口道:“爱立和钟琪互称妯娌。”
郭景泰笑道:“所以,我才让钟琪在你们家附近租房子,她们都是妯娌了,咱们兄弟俩个也不呢离得太远。”
樊铎匀也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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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2日,爱立在办公室看到了一份报纸,说翼北省发生了强烈地震,使数百村镇化为废墟,心里不由吓一跳,这么大的自然灾害,森哥不知道会不会被调过去救援?他的伤刚刚才好,忙去拍了一份电报给森哥,问他的情况。
等了两天,都没有收到森哥的电报,倒是在14号下午,张扬给她送来了一封信,是姜蓉蓉寄来的。
打开信封,里头就掉下来两张绘着炼钢图样的5元纸币,爱立忙看信,说已经收到了她们寄过去的棉衣、洗发水和蛤蛎油,又写到:“爱立,请你和婶子放心,我在这边一切都好,贺哲明同志对我很是照顾,相比较其他来支援边疆建设的女同志,我的情况要好很多。此次来信,还想请你帮忙打听一下,我叔婶和姜瑶的情况……”
爱立看到最后一段,发现上面写着:“贺哲明同志最近在挖水渠的时候,不慎掉进了淤泥里,回头就感冒了,这边买药不是很方便,我想着能否请你代买一些寄来?以备不时之需。贺哲明同志托我向你和婶子问好。”
落款是“蓉蓉”。
爱立把信看了两遍,总觉得单从信上来看,这俩人之间,似乎有一点奇怪的展开。准备等回头让妈妈帮忙去医院里开点治感冒和退烧之类的药,给俩人寄去。
爱立刚起了找母亲帮忙的心思,沈玉兰那边也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立即就从南华医院家属院,坐公交车到了国棉一厂,准备找女儿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