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一脸疲惫的黄琼,再听到黄琼的这个话,这么多年已经麻木的二女,几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待到服侍黄琼睡下后,才解开轻纱紧紧的靠在黄琼的身边。这也是这么多年的惯例,黄琼独自在温德殿殿就寝的时候。除非身上不干净,或是黄琼有什么特殊的吩咐。否则,二女都要如此做。尤其是到了冬季,只要黄琼宿在温德殿后寝,二女更是要如此做。
第二日的清晨,黄琼起身的时候,见到二女对自己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也知道,二女估计这些年是麻木了,也许是对自己并不信任。最终还是,将昨儿夜里的话又了一遍。这次二女总算是有了反应,虽一脸不可置信,但却最终还是听明白了,黄琼话中的用意。只是在黄琼面前,就算内心激动,也不敢有什么表现。还是规规矩矩的,服侍黄琼更衣洗漱。
直到黄琼离去后,两个人才抱头痛哭。虽这些年,除了服侍黄琼之外,倒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她们的生活圈子,只有这间温德殿后面的寝殿。便是一日三餐,都是由太监送过来的。也免去了与外面的那些宫女、太监,打什么交道。虽大部分日子里面,都只能穿着什么都遮不住的轻纱。可宫中的福利待遇一样都不少。甚至四季的衣物,都是与宫中女官同级。
月例钱,也是比照皇后身边女官待遇的。最为关键的是,这二位都算是皇帝身边贴身的人,宫中的人嫉妒的大有人在,可敢得罪她们的却是没有人敢。便是二女因为身上来了月信,临时搬出温德殿,别人见了也是恭恭敬敬的。生怕她们在皇帝耳边,吹了什么枕头风,自己便要倒霉了。所以,二女日常生活除了活动的空间少一些,服侍黄琼的时候,有种屈辱感之外。
生活的,到还算是惬意。更何况,见到她们服侍黄琼时,做的那些事情,那些名门显宦的贵妇,还有某些嫔妃一样做,二女心中最后的那点恶心,也基本上没有剩什么了。所以,黄琼刚开始可以放她们离开,今后也不用再做这种事情,二女最开始还是很激动的。但等到二女的母亲,带着给她们正常衣物走了进来的时候。二女却是冷静了下来,考虑今后怎么办。
听到二女的话,两位如今已经近五十的温夫人,却是叹息一声。看着二女虽已经三十多,却依旧姣好的面容,温大夫人轻轻的摸了摸两饶秀发道:“你们两个都大了,有些事情我不想勉强你们,究竟怎么选择,还是由你们自己来。但我也要与你们,你们的父亲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你们父亲如今虽早就已经去世,可那些人心中的仇恨,未必真的就放下了。”
“我们两个,又躲在宫中出不去,他们便是想要报复,也进不来。这些年,温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也基本没有留在京城的。你们若是选择出宫,那些人,大半会将仇恨放在你们的身上。你们今后的路,恐怕不是一般的难走。而你们两个,却只是普通的人,在那些不择手段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自保能力。你们若是选择了出宫,我真的很为你们安全担心。”
“你们的父亲,当年作恶太多。自以为权势滔,从来没有把别人看在眼里。便是一二品大员,对你们父亲都是相当的忌讳,甚至是害怕。至于那些普通的官员,被你们的父亲整得倾家荡产的,不知道有多少。他们之中的亲朋好友,如今不仅还有在朝中为官的。甚至身在高位的也不在少数。你们两个若是选择出宫,恐怕后果难以预料。这京兆也没有人敢娶你们。”
听到温夫饶话,二女都不由得沉默了。当年自己父亲做的那些事情,她们也多少都听过。也知道,满朝的那些官员之中,对自己父亲恨之入骨的人不在少数。正像是母亲的那样,若是自己真的出了宫,恐怕新仇旧怨都会加到自己身上。抬起头,看了看这间实际上,空间并不大的温德殿后殿。又回首看了看那张,足足有普通双人榻两张半宽大的超级大床榻。
想起这些年的经历,心中却是产生一丝异样的苦涩。而母亲的意思,她也听得出来。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将来哪怕做一个最低级的才人,也总好比出了宫,替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买单。别嫁人了,恐怕就算是自己出家,这满京城也没有一个尼姑庵,敢收留自己姐妹两个。可自己两个人,尤其最早来这里的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自己又包含着,多少不能的辛酸?
直到谈完事的黄琼走回了后殿,两个人还没有就何去何从,做出一个选择。便是两位温夫人,也没有再劝,而就在那里静静的陪着,貌似在等待二饶回答。见到四个人起身要行礼,黄琼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了。看着两个大约有两年,没有再侍寝过。虽容颜并未恢复以往,毕竟岁月也是在增长。可不管怎么,哪怕是年纪大了许多,却是依旧还是美人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