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王哥并不跟我们一起下墓串屋子,他的职责就是将我们送到地方,并且保证一路畅通,期间不会发生枝节。
跟大宝二宝两兄弟寒暄了几句之后,司机王哥就叼着烟哼着小曲离开了,说是去打点一些事情,让我们电话联系。
司机王哥走后,我和狗子跟着大宝二宝两兄弟就进了那低矮的屋子。
不得不说那屋子是真的矮,我若是站直了头都能顶到棚顶了,蹭下来不少的腐朽墙皮。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破屋子,兄弟俩也跟我说了这其中的缘由。
干这行的也跟治病救人的老中医一样,讲究个望闻问切,大宝二宝兄弟俩也不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手底下也是有不少乔装打扮的眼线,其中就有一个借着收破烂的名义走村串乡的。
我们所在的这个村子叫做水坳村,因为两边各临着座崇山峻岭,得了这么个名字。
几天前那个眼线行至于此,碰巧就到了这个残破的矮房前,一个孤寡的老婆子拿出了两面锈迹斑斑铜片子问收不收。
那老婆子是不懂的,全当是铜片子卖了,眼线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两面西周时期的铜镜,并且以废铜烂铁的价格收了去。
原本值二十块的,眼线给了那老婆子五十块,说是看她孤寡一人的也不容易,就当是做了善事了。
当时正值烈日,眼线说是口渴,想讨碗水喝,老婆子很热情的把他请进了屋子里。
惯用的伎俩,喝水的时候眼线跟老婆子套起来近乎,询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在彻底的取得了老婆子的信任之后,眼线便问那老婆子那两块铜片子从那弄来的,还有没有,有的话一并的收了。
老婆子将眼线带到了对着满是杂物的后院,指着一个地窖的入口,说是他老伴活着的时候,在地窖里找到的,如今剩老婆子自己了,地窖的梯子太陡,已经有好些年没下去过了,她说她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了。
眼线说自己下去看看,若是有的话就带出来,于是就下了那地窖,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出了地窖,眼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转身离去了,临走的时候又多给了那个老婆子一张崭新的十块钱。
那个眼线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答案肯定是不,他在那地窖里抓了一把土带了回去,那是一把青膏泥。
当时大宝就断定那地窖的下面是一座商周以至于战国时期的大墓,而那青膏泥就是用来填封主墓室灌顶的。
两天后,眼线传来了消息,老婆子死了,由于老婆子无亲无故的,大宝二宝两兄弟便冒充老婆子的远房亲戚给老婆子下了葬。
当地的丧葬风俗是要亲属守孝七天的,所以这哥俩就名正言顺的留了下来,今天便是守孝的第三天。
老婆子的这屋子位于村口的位置,距离村子里其他的住户还有一段的距离,再加上老婆子平时也不怎么跟人交流,所以压根儿就没人怀疑大宝二宝兄弟俩的身份。
同样他们也知道老婆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下地窖的时候,大宝给我和狗子一人一双靴子,起初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穿靴子,直到下了地窖之后才发现,地窖里同样是泥泞不堪,并且里面的积水已经淹过了脚面了。
地窖并不大,也就是七八平米的样子,四周都是用杂乱的石块堆砌的墙壁,墙壁的缝隙中镶嵌着用来挂强光灯的铁楔子。
靠东南方墙角的位置,有一个直径过半米的深坑,深坑的四周堆积了不少的泥土,呈青灰色,围着那个洞口堆砌起了一个离地三四十公分的井台,阻挡着积水的倒灌。
“二哥,进度怎么样了?”
“快了,已经碰到灌顶的青石了,要不是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担心雨水倒灌,昨天就开了。”
听了二宝的话我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他们行事是真的谨慎,这要是提前的破开了灌顶,很有可能会真的引起积水倒灌,到时候阴湿了墓葬的墙体,很有可能会大面积的坍塌。
见我们看的也差不多了,大宝开口说道:“行了,先上去吧,虽然有着屋子作为屏障,但是大白天的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谨慎一点儿,等天黑了再破封。”
我们几个人相继的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地窖,返回到了屋子当中。
接下来便是要靠时间了。
屋子里有一副破麻将,大宝提议四个人正好玩玩,可是狗子却摇着头到屋子外面发呆去了。
无奈剩下我们三个人,根本就玩不起来,倒是二宝带了副扑克,索性三个人就玩起了斗地主。
三个人玩了能有个十几二十吧,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等着,我去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