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寂下来,落针可闻,煤油灯上的火苗忽上忽下,就如姜澜清的心,忐忐忑忑。
半晌,曹不元才开口:“看在你医治了县令一家,你走吧!”
“真的?你肯放我走?”姜澜清站起身,她此时都没有时间去想什么时候医治过县令一家,只知道县令是曹不元的舅舅。
“自然是。”曹不元道。
“那我走了。”姜澜清说着,就朝外走去。
曹不元并没有开口阻拦,就这样目送着姜澜清快步离开,在姜澜清背影消失时,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
姜澜清出了曹不元的院子,又懵了,她现在是离开还是选择依照计划行事,离开明天酒馆不保,她死。
但是一旦曹张贵出事,曹不元一定知道是她做的,那她不是一样要死,心中纠结不已,也没分方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大院子里乱走,见人就躲。
走了一会,心中有了明确的目的,但她却走到一处只有几间矮屋的地方,这里一看就很少人来,正要朝着曹家大院正屋那边走去,听见矮屋里有说话声。
一听声音有些熟悉,她蹑手蹑脚凑近窗前蹲下。
姜澜清不是一个喜欢听墙角的人,是说话的人吸引了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本来还想去主屋那边,找曹张贵的,没想在这里碰见。
只听见曹张贵道:“你放心,我明儿就给那只母老虎说,到时给你一个名分,不会亏待你。”
“嗯。”随后是女子的声音。
似是得到女子的首肯,曹张贵迫不及待扑了上去,被女子拦住:“老爷,您慢些,奴家是第一次,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