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陆先生说他能不能先穿瑾瑜的鞋子?”姜景铄见杨树苗真没怪他意思,想到陆云峰的事,仰着小脑袋对他娘亲说道。
姜澜清一拍脑袋,怪自己,她怎么会忘记了呢!只有衣袍,还没找鞋子呢!陆云峰可是从头到尾都得换,随后点了点头:“都怪娘没想到,当然可以,你替娘亲给陆先生说生抱歉。”
“好的。”姜景铄应下后有跑了出去,姜澜清在他身后喊慢些。
院子里,唐玉璋给病人号完脉,开了药方,送走病人,回头便瞧见一抹青色身影,以为是瑾瑜,刚要打招呼,却看到不一样的人。
他注重保养,虽然年过五十,眼睛还没有花,隔得远也能看见那人的样子,那人头发用木簪高高束起,穿着瑾瑜的藏青色麻袍,满脸的疤痕,一双眼睛似能洞若一切。
以他几十年行医经验,一看这人脸上和脖子上的疤痕应该是火烧的。
也是,在这清河镇,小老百姓没有几家能盖得起青砖瓦房,都是用麦秆盖房子,清河镇每年就有好几家走水,他见的不是一个两个,倒不足为奇。
“陆云峰,铄儿的启蒙夫子。”陆云峰见唐玉璋打量自己,先做了自我介绍。
“唐玉璋,姜澜清的徒弟。”
姜景铄出来拉着陆云峰问:“陆伯伯,饿不饿,娘在灶炉里烧了土豆,饿了先填填肚子,娘亲马上就做饭。”
陆云峰摇头:“我不饿,你去吃吧!”
姜景铄跑进屋里去给他娘亲说陆云峰不饿,姜澜清裁完最后一块布,放下剪子,看了一眼杨树苗手上的络子,见她编得很顺,便去厨房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