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清懒得管他的小情绪,一语不发干自己的活儿,偶尔进厨房加两根柴。
一背篓竹笋很快就剥完,水也烧开,姜澜清抬进厨房丢进铁锅里淖,找来一口瓦缸装,家里现在多了三口瓦缸,本是用来装酸菜的,从何娇娥买的青菜只装了一口瓦缸。
洗好瓦缸,姜澜清抬头时被吓一跳,瑾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前面:“你干嘛,吓死人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给我洗澡。”瑾瑜理所当然地说道。
虾米?
姜澜清以为是幻听,可杵在面前的瑾瑜告诉她,她没听错,开口道:“自己洗。”
“你都给景铄洗澡,为什么不能给我洗?”瑾瑜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他和景铄差别这么大。
姜澜清叹了口气,难得放柔声音:“你是大孩子了,当然得自己洗了,铄儿还那么小,需要人照顾,懂吗?”
“不懂,反正我就要你洗。”瑾瑜说完转身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等着。
姜澜清本来还想快点淖完竹笋去睡觉的,现在她想慢慢的磨,可惜只有一背篓竹笋,三次就淖完。
淖完竹笋,她从酸菜缸里舀了一瓢酸水倒进缸里,封上搬到墙角。
收拾完,瑾瑜站起身堵在门口:“洗澡。”
姜澜清脾气算是好的,但对着瑾瑜的时候,总想发火,就如此刻,她竭力隐忍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温柔:“瑾瑜,你是乖孩子对不对?乖孩子就该听话,乖孩子就要懂事,最重要的就是‘自力更生’。”她故意把自力更生咬得极重。
瑾瑜身高要比姜澜清高出一个头,他站在那里,抿着薄唇不语,似是在思考姜澜清的话。
“明白了吗?”姜澜清露出一个很友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