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屋里人你一言他一语的说话安慰李二狗媳妇,无非都是一些想开些,身体是自己的,要好好爱惜,云云。
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心,李二狗媳妇都听进耳里,记在心里,她有种劫后余生的觉悟,后悔她寻死的行为,好在她没有死成,要不,真便宜那贝戋逼货。
刚才她还未睁眼时,好像听见那贝戋逼货的声音了。
“秀茵,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做出这种傻事?”等李二狗媳妇咳嗽缓了缓,李冬云问出心中疑惑,她这兄弟媳妇一向开朗,怎么会这么傻。
心有所想,李二狗媳妇毛秀茵目光在屋里搜寻起来,听到大姑子的话,正巧看到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贝戋逼货,顿时怒火中烧,横眉怒目指向她。
“臭迈逼的,给我滚。”
众人看到毛秀茵恨不得吃了刘三媳妇的样子,便明白了过来,在这小村里,有什么事儿几乎都知道。
刘三媳妇住在弯头,瓦房村的人挑水都要在她家门前小路走,李二狗有时路过两人说上几句话。
耐不住寂寞的刘三媳妇久而久之,看上了强壮的李二狗,请李二狗进屋坐,两人在屋里说话嘻嘻哈哈,路过的人都能听见,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不知道了。
毛秀茵挑破这事,看来有台好戏看了。
刘三媳妇被一群人盯着看,顿感难堪,心里清楚毛秀茵什么意思,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装作不明所以,做出一副理直气壮,捎带两分恰到好处的怒意道:“我何时得罪你?要被你这样骂?”
不等毛秀茵开口,她又继续道:“李二狗家的,要不是看你刚从鬼门关回来,我今天非得和你论出道道来。”
“论呗,我还怕你不成,把里正找来都行,你来这里不就是想看我死了没,好给你腾窝吧,可惜,阎王爷不收我,不能如你愿了。”毛秀茵恨得一双眼睛都变得幽暗。
被毛秀茵盯着的刘三媳妇,好似被毒蛇盯着一般,故作镇定,冷哼了一声:“你要再胡说,诬蔑我清白,我定不饶你。”
屋里吵得不可开交,剑拔弩张,院子里,火急火燎去买棺材回来的李二狗听说毛秀茵又活了,顿时高兴得冲进门来。
“秀茵。”看到床上坐着的女人,李二狗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上前当着一屋子人毫不避讳一把抱着毛秀茵,喜极而泣:“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他说的以后不会了,这是对毛秀茵的一种承诺,这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别人听这话没毛病,但听在刘三媳妇耳朵里,声声刺耳。
心脏受到重重的暴击,她这些日子,不顾名声不好,给他银子,给他做好吃的,两人虽然一直没捅破窗户纸干上那事。
但关系已经好得不能再好,如今,他一句话,就把她抛到九霄云外,置她于何地?
既然他无情,也别怪她无意,想到此,刘三媳妇心里一发狠,故意提高音量让在场的人都能听见:“李二狗,你高高兴兴去订的棺材现在用不着了是不是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