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风勤学感觉到温柔和蔼的风母,绽放出从未有过的气质——一种超然的霸气轰然爆炸一般。
风勤学不禁默默低下头。
“儿子,今夜开始,妈妈传授你‘九阴真经’与‘独孤九剑’。”风母语气转而柔和,“我不能继续愚蠢下去,让自己随时面临不可挽回的后悔境遇。先去好好休息,将昨夜的疲惫与烦恼全部清除。”
“好的,妈妈。”
风勤学如往常一样顺从妈妈,默默返回房间,门依旧虚掩着。
独孤九剑,只存在于武侠小说中,且在风澜经历的梦幻中没有出现。
九阴真经则是烂熟于胸了。
此刻,风勤学这具青年肉身被拥有完整记忆的风澜支配,脑海中翻过一种种修真法诀,像是看录像一般。
默诵到“造气诀”时,风勤学渐觉双掌心有一丝风意。
他静静的,一遍又一遍,双掌心的风意持续存在,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是动力源太过薄弱。
默诵不到一个小时,便即沉沉入眠,睡得十分香甜。
梦中,仍能感觉到双掌心的奇妙的风意。
晚上,与妈妈吃过晚饭,被妈妈叫到妈妈的卧室,妈妈从衣柜后面打开一扇暗门,母子先后走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柄有锋无刃的大剑,剑身洁白仿佛有霜雪飘浮,一道奇异的符纹贯通三尺剑身,临近剑锷的符纹是皇冠形状。
“独孤九剑,全在于一个‘悟’字。
人活则剑招活。
人固则剑
招死。”
风母捡起大剑旁边的一柄木剑,顺势舞剑,边舞边传授要点,速度快的出奇。
因为她非常清楚,儿子天生的过目不忘,只是因她在怀胎里受了重伤,导致儿子先天的体质极虚弱。
九式剑法,每式皆有入门初基的三百六十种变化。
如果悟到极致,每一种变化又可以无限衍生,正印了“三生万物,绵绵不绝”的道理。
“勤学,将你看清的剑招,舞一遍。
记住,如果某一招的变化忘记,不要停顿,继续下去。”
“好的,妈妈。”风勤学正要接过木剑,风母道,“那柄剑才是你的剑。”
风勤学脸一沉,没敢说话,默默上前,使尽吃奶的力气,没有搬动大剑。
风母才将木剑掷过来。
风勤学深呼一口气,便将牢牢印在脑海的剑招舞出来。
虽说速度奇慢,但种种精妙变化的形式却也没有错了。
第一遍完整舞完,风母立即催促舞第二遍。
其时,风勤学已经累得不成人样,可妈妈那双充满杀气的凌厉眼神,让他完全失去辩白的勇气。
“风母,究竟是什么来历?”
属于风澜的灵魂思索起来。
风勤学二十一年的记忆中,风母从来是一个温柔的、低声下气的软弱母亲,为了儿子惹的祸动不动哭泣。
这样一个母亲,岂能有如此吓人的气度?
第二遍舞剑,舞到第六式,风勤学直接瘫坐在地,累得只翻白眼。
风母给他喂了一枚药丸,才送回房
间。
风母独自一人坐在房间,没有开灯。
良久,她来到阳台上,打开落地窗,沉声道:“既然来了,何必如此鬼祟躲藏呢?”
“七小姐,二十二年不见,您的道行越来越高。”
来人全身上下像是裹着黑布,双臂像是倒插在背上。
“我二哥来J城了?”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我要见他一面。”
“二老爷也是这个打算。”
“绝辟,你帮我看一会儿子。”
“奴才遵命。”
风母如燕子般飞出窗户,消失在黑夜中。
绝辟略微一顿,亦飞出窗户,不知去向。
这一夜,十分平静。
翌日,风勤学醒来,全身舒爽,力气大增,全身的毛孔似有清风拂过,就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早餐,吃了五斤酱牛肉,喝了二斤牛奶,十张大饼,十五个鸡蛋。
当风勤学吃完后,打了个饱嗝,才发现这一切像是风母早已预料中,刻意准备好。
风母收拾完碗筷,令道:“勤学,继续练剑。”
风勤学正愁一身的力气无处使,这下终于有机会散去一身的蓄力。
然而,练到第五遍,再难为继,照样瘫坐在地。
风母递给一瓶矿泉水,道:“儿子,现在,妈妈传授你九阴真经。待将九阴真经背熟,以后,能将此两大神通练到什么地步,要靠你自己的努力。”
风勤学一饮而尽一瓶矿泉水,道:“妈妈……”
“先不要着急着知道你老妈是什么人,你早晚会知道。”知子
莫若母,风母打断道,“儿子,要永远记住妈妈的一句话——‘凡事,永远不要指望任何人’。你要想在这儿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这是惟一的准则。”
风勤学哦了声,自知妈妈如此说话时,从来不希望儿子多嘴半句的。
不到两小时,风澜已将九阴真经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风母结束传授,再度叮嘱儿子要每日勤加练习,不可荒废。
她先让儿子出去。
风勤学走出暗室时,看见妈妈一直凝视着那柄大剑。
中午,母子刚吃过饭,李火旺与云烈来了,约上风勤学,今天就要出发去旅游。
风母如以往一样,不反对,不赞成,任由儿子自己抉择。
风澜收拾好行礼,便与两位好朋友出门,乘坐列车前往q城。
列车上人挤人,多得一塌糊涂。
李火旺,高高瘦瘦,白白净净,一张帅气的瓜子脸,二十三岁的年纪,却像十三岁,内心是个十足的老`色`痞,不断往年轻女子身上蹭,还一脸无辜的快要哭了。
云烈,二十四岁,面如冠玉,中等身材,长期健身,练得一副孔武的身板,天生冷酷,是个多说半个字都显费事的主。
忽然,啪~,李火旺被人扇了个响亮的耳光,那人`操`着L城的口音骂道:“死`狗。”
风勤学忍不住笑出声,那年轻女子恶狠狠瞪过来,操`着方言口音骂道:“你个不男不女地小眉毛,好笑地很?”
她刚挤过李
火旺,突然啊的一声,垂直跳起来,头撞在车顶上。
李火旺顺势向前挤去。
云烈眼尖,抢先占住位置,挤了过去。
风勤学只是晚了一点,被那年轻女子抓住衣领,抬巴掌招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