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写一封信给谭禛,要他去攻青阳城,无论用什么方法,不能让庐州与青阳城有任何的联系,等到我们拿下庐州之后,再围攻青阳,要把大小姐活着带回来,现在也只能如此了。”说着徐玄阶下马,吩咐左右准备笔墨纸砚。
快马离开大队,宁山府的行军速度也不断加快,原定是三日的路程,只用了两日便到达了庐州城南十里之处。
庐州城城墙之上,石宝与司行方并立与城头之上,石宝将金陵来的圣旨递给了司行方:“圣公让我二人通力合作,击退来犯之敌,自不敢懈怠,再有损失,若是庐州城丢了,我二人也不必回金陵了。”
司行方且看了一遍圣旨,却是石宝为主将,他为副将,措辞颇为严厉,大多还是在说楚州丢失一事,心中虽有不悦,可毕竟是丢了楚州,有苦也只能自己吃了。
司行方将圣旨递给了身边的将士收起来,长出一口气看着十里处的宁山府大军:“这次老子一定要一雪前耻,把这些崽子打的满地找牙。”
“这些狗东西就会什么计谋,我们坚守不出,任他有千万手段,也攻不进我庐州城。”石宝抬手,指了指城墙上的油料、投石器和堆放的巨石,延绵不断的马面纸上,弓箭手正从城墙下往马面上搬运箭矢。
“对,坚守不出,拖他个月余,这些崽子,再截断他们的粮道,粮草不济,他们断然撤军。”甄诚呵呵一笑:“也不抢,就用火攻,他们就算是有千万石的粮草,也经不住火攻。”
宁山府军驻扎在庐州城外西南十里,青阳镇在庐州城外南方二十五里,在青阳镇上,已然是隐隐能够看到那黑压压的大军营寨。
“这一次,他们直接去攻打庐州了。”江宁站在城北的城墙之上,朝北望去。
身后王仁的队伍仍旧有些怠工,宁不悔本要发作,却被江宁拦了下来,在他看来,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之人。
王仁上了城墙,扫了二人一眼,冷声道:“哼,十万大军,好大的阵仗,等到大战开启,我们自青阳镇北上,一马平川,前后夹击,何愁不破?”
江宁没有回头,却道:“那徐玄阶用了一招回马枪,便破了司行方十万大军,一旦出击,极有可能会被算计。”
“此地一马平川,如何埋伏?我看你是被这宁家军吓破了胆了,还是被自己那些个小伎俩玩儿昏了头?”王仁冷嘲热讽道。
<bG/> “看情况吧,现在说这些,恐怕还为时过早了。”宁不悔倒是说了句折中的话。
“报,东侧发现有敌军,距离青阳二十里,大概有三万人左右。”斥候跑上城楼,将军报奏与了宁不悔。
“是谭禛的人马,三万人攻下滁州城,也不是善茬,此来,是要截断我们与庐州之间的联系。”江宁皱了皱眉道。
“我带人去,先挫一挫谭禛的锐气,岂能真让他得逞?”王仁说完,也不等宁不悔说话,直接下了城去,清点人马,带了一万人从北城而出,朝着东方奔袭而去。
江宁对于此刻的战局,也是颇有些感慨,此刻才知道这用兵的千变万化和战场之上的瞬息万变。
敌我双方无论谁做出什么决策,都会导致战场形势的变化,执行者是否执行到位,也决定着战争的走向,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拼的就是人和战术,再有就是士气。
宁不悔这一次却没有拦王仁,她也知道,王仁这两万人马只听他的,就算都在青阳城,也很有可能成为她的累赘,一旦王仁这边反水或是破城,青阳城的战争将会比预想的要再提升一个档次,倒不如让他出去,若是败了,挫一挫锐气,对后面只有好处,若是胜了,青阳镇也算是拿下了首功,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