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
司行方大喝一声,在打退了北门的进攻之后,已经经过了约莫两个时辰,东方已经鱼白,太阳在黑烟之中穿梭,三门的进攻还在继续,两个时辰之内的三次进攻,都无功而返,第四次进攻发起的同时,司行方却打开了北门。
北城守军五千,剩余的两万人马都在司行方的感染之下,冲出了城门,一马平川的营地就在五里之外,出了城走出两里地,便可看到宁家军的大营火光,宁家军为了攻城,在这七日的时间内,向前推进了数里,为的就是今日夜袭减少跋涉的距离。
而这一点,司行方也掌握的清清楚楚,但悄无声息的夜袭,还是让他吃了亏,按照他的估计,现在宁山府的中军大帐,不过万人,他这两万人马掩杀过去,夺了中军大帐,即便是高俅后方兵部的大军援助,五十里的距离再快也要两个时辰,到那时,一把火烧了大帐,撤回城中待援即可。
这两万人马中,也有三千人乃是江湖绿林,跟随司行方出城,一则是投诚以来并未建功,虽然有些官职,但在他们看来,自己的能力远远是要比官职更高的,因此要以此战为契机,杀敌建功,二则是拿了人头,在这些绿林之中杀出名号,对于以后也有不少帮助。这些人的速度比普通的士兵要快,冲在了最前面,如同一支箭的箭头一般,朝着宁家军的大营扎去。
冲到大营之中,一路杀过来,只有数百人的势力抵抗,尽数被斩杀。
司行方勒住缰绳,天已经亮了,停在了辕门之外数丈的地方,辕门内已经进去了五千人马开始劫掠,心中微惊,就算中军大帐还有一万人,也不应该说是这样的抵抗力度,难不成所有人都在攻城?可若是毕其功于一役,不应该啊,还有一万人,难道跑了不成?
正思量间,却猛地听到战鼓雷雷,从东侧响起,目之所及之处,骤然间竖起了烈烈旌旗,顿时喊杀声震天而起,一人身穿黑色铠甲,手拿狼牙棒朝着这边冲来,身后遮天蔽日,沙尘滚滚。
司行方心中大惊,调转马头,正要说话,却听得西侧战鼓也起,一人身穿红色大氅,手提银枪,大喝道:“呔,无知小儿,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说着,那人银枪一挥,身后战马嘶鸣,刀枪闪烁,朝着东侧掩杀过来。
“他娘的,中计了,快撤……”
可南撤之路瞬间被合围,看不清兵马数量,此刻众人皆醒悟过来,攻城是假,设伏是真,这边兵马才是真正的主力,急忙突围。
司行方坐在马上,观西南侧防守偏弱,只见旌旗招展,声势浩大,却不见光影,想起当阳桥张飞张翼德莽撞人之事,长枪一指道:“从西南突出去……”
旋即是一马当先,朝着西南掩杀过去,身后却猛地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声响,回头望去,辕门之中原本埋伏在草垛、粮库之上的士兵听到擂鼓,从辕门之内进行砍杀,一路杀了出来,可怜那攻进去的几千人马,皆是绿林好汉,单打独斗皆是好手,可此地是军营,又受了伏击,无心恋战,只顾逃命,不少被当场砍杀。
司行方率领部将自西南而出,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等到赶到楚州城下,已经是日上三竿,远观楚州城,却是狼烟四起,尸横遍野,一人利于城墙之上,手中拿的却是宁山府的大旗。
“不好,城破了……”司行方面色大变,仰天长叹:“悔不听卫忠之言……”
此刻那沈琳上前,知道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急忙道:“大帅莫急,我有良策……”
司行方急忙道:“先生有何良策?可解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