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江宁到了西湖边,便会被老先生拉着下两盘,时而皱眉,时而唏嘘,自然是各有胜负。
“这不对,咦?”
“你这小子,偷袭我?”
“哪里来的旁门左道,不对,你这是围魏救赵……”
不过数日,二人在棋盘之中早已经杀的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了,江宁有时是剑走偏锋,有时以守为攻,不按常理出牌,这围棋也就多了几分乐趣。
第五日,二人战罢,江宁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飘落的灰尘,正要告辞,却听那老人言:“这些时日,还不知道小兄弟你姓名,什么时候我杭州也有这么个围棋高手,不显山露水的人物?”
这言语之间多有戏谑,却没有丝毫的恶意,完全是因为喜欢同一件事物的调侃罢了。二人之间也在这几日的棋局间变得熟络起来,另外一位老者更是在第五日来时被二人棋局吸引,当起了看客。
“江宁,江紫川。”江宁拱手行礼道。
“夏康”
“毕成安”
两位老者对视一笑,也分别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回了礼。
“夏老,毕老。”江宁又示意二人,以表尊重。
这几日与夏康对弈,原本抱着的是游戏的心态,可这位夏老却是格外的认真,前一日的棋局在封棋之后总要留下来研究一阵,第二日便找到了破解之法,想要将江宁一举击溃,可江宁却是个剑走偏锋,不守常规的人,只是稍作改动,便又是一招,杀的夏康是措手不及。
夏康更是每日里高高兴兴而来,满面愁容的离开,一连几日,终于是把刚到杭州的毕成安也叫了过来,定要杀杀这后生的锐气,殊不知他一坐下,就站不起身了。
江宁自然是不会不留情面的,他对于围棋的见解也只是在大学时期参加的社团而已,侥幸拿了个全国大学生的优秀奖,但是对于千年之前的大夏朝来说,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江宁,江紫川,呵呵,看来以后是有对手喽……”夏康呵呵笑道,摸了摸胡须,眉眼之间的皱纹却是凝成了一团。
毕成安哈哈一笑:“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你我早晚要被这些个青年才俊取代啊……”
三人寒暄一番,江宁与月牙便自行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正是杭州傍晚的时候,夕阳之下,江宁走在青石板上,阳光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享受着阳光,感受着这种恬静。
月牙缓缓的跟在江宁身后,偶尔被周围的小摊吸引,停下两步,又着急忙慌的赶上江宁。
“这样挺好……”江宁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暗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