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心中已经将那向栩骂过千遍,这个书呆子竟然还敢向天子建议,只要向黄巾军宣读孝经,便可令他们不战而降更可笑的是,他南鹰还真信了几分。原想让侯通以孝经驳斥贼将,想要令其阵前倒戈当然是痴人说梦,可是至少也能拖延一些时间吧
岂料这严立亦是饱读经书,反以孝经之文驳得侯通哑口无言,真是贻笑大方了
他眼珠一转,满面不甘道:“严将军确是饱学之士,本官佩服但是将军可敢上前一战若我方败了,再议投靠之事不迟”
严立冷笑道:“好刚才文战你方已经败了若武战再败,即使归顺,本将也不会再以上宾之礼相待了”
他策马上前,横矛喝道:“谁敢来战”
南鹰拨马回阵,口中叫道:“稍待”
侯通随他一路驰回阵中,满面惭sè道:“大人,末将无能,竟败在那贼将舌战之下请大人责罚”
南鹰微笑道:“不你已经做得不错了至少又争取了一刻的时间”
侯通省悟道:“原来大人仍是在拖延时间”
他旋又苦恼道:“那么接下来的对战又该如何拖延呢无论胜败,只怕敌军都会悍然冲锋的”
南鹰想了想,扭头向典韦道:“你认为此将本事如何你几合能够取胜”
典韦翁声翁气道:“没有战过岂能知道反正十合之内他必死无疑”
侯通一呆,这黑汉也太自信了吧十合要知那严立是原官军司马出身,又统兵有方,怎么瞧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南鹰双手一拍,笑道:“有了既然无论胜败,敌军都会进攻我们便尽量保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吧”
典韦、侯通一齐张大了口道:“什么意思”
南鹰露出一个yin险的笑容:“老典本将命你出战百合之内绝不可胜维持平手”
典韦怒道:“为何杀一个蝼蚁又有何难”
南鹰沉下脸来道:“敢不听我的将令了以后还想不想喝酒了”
典韦只得苦着脸道:“是”
说着便要纵马出阵。
南鹰急忙阻拦道:“急什么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只听那严立已经不耐的高喝道:“yin县尉,还不令你方武将出战”
南鹰提起嗓子叫了回去:“将军稍安我军战将闻将军勇冠三军,自知出战绝无幸理,正在向本官交待后事,将军岂可催促”
那严立听了大乐道:“既然如此,早早归降不是更好何苦陪上xing命”
阵前的黄巾军也听到了如此示弱之言,一齐爆发出阵阵狂笑。
侯通听了哭笑不得,却心中隐隐有些服气,这位司马大人虽然满口胡说八道,却已成功拖延至今,并降低了敌将的jing惕,在策略上已经胜了。
典韦却是脸涨得通红,便要张嘴开骂,却被南鹰双眼一瞪又吓了回去,并威胁道:“老典,我jing告你,只能拿出一半本事来,若三五下便砍了敌将,瞧我怎么收拾你”
又拖了一会儿,眼见严立暴躁起来,南鹰才道:“上吧记得我说的话”
典韦气呼呼提起双戟,却又听得南鹰轻轻叫了一声:“老典”
他扭头瞧去,却见南鹰一双亮亮的眸子中尽是肃然之sè:“老典你要小心只要再为内黄多争取一点时间,守城的兄弟们就可能多活一些人,希望全在你的身上”
典韦突然平静下来,他轻轻点了点头,策马迎向严立。
主公啊主公,我知道你是对的如果能够让多一些的兄弟们活下去个人荣辱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