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丹妮走了,桑达这才正眼看着heidi,道:“抬起头来。”
这句话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让heidi竟有些害怕,她满眼畏惧地抬起头,与桑达四目相接,只见这桑达一头金色的卷发盘起来,肤色黑黑的,透着股傲气,尤其是口红,竟然使用的有些微微发黑的口红,更添威严。
“长得是挺美的。”桑达上下打量了heidi一番,随后眉头一锁,伸出手三根手指头:“三点,第一,端饭菜不能碰到人,手脚麻利;第二,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记者问你这里头有没有科学家,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若说话了,说这里头有科学家,不好意思,你就是哑巴。”
说着,桑达拿过一把刀,猛地往下一砍,砍到了板子上。
heidi一哆嗦,连连点头。
“还有最后一点。”桑达伸出手托住heidi的下巴,左边眉头微微挑了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丹妮肯定跟你说,如果有机会,泡个记者,对方有可能带你离开这鬼地方。但是我告诉你,老娘我跟记者睡了39次,堕胎四次,没有一个人带我走,这些年,我知道的跟这地方记者上床的不下三十个人,就一个被带走。”
heidi不敢动,只是眨了眨眼睛,表示顺从。
“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浪,容易出问题,否则……”桑达拖着heidi下巴的手松开,放到了她的脑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猛地一下拖着往前走了几步,压到了垃圾桶的旁边。
她的手劲很大,heidi没法动弹。
她的权利很大,heidi也不敢动弹。
她的脸被压着靠近垃圾桶,上面垃圾的字样就在她眼跟前,一阵厨房菜叶子腐烂的气味,新鲜鱼鳞的气味,牛肉猪肉等混合到一起的难闻气味袭来。
“看到这两个字了吗?”桑达的声音冷冷的。
heidi点了点头。
“你认识这个单词吗?”桑达又问。
heidi又点了点头。
“读出来,你是……什么?”桑达指了指垃圾这个单词。
厨房里每个人都在忙着,磨砂玻璃上,能看到里面好几个厨师忙碌的身影,不远处能看到几个穿着天蓝色制服,画着精致妆容的女生笑容满面,且身手矫健地端起菜,往外走去,一边是垃圾桶里难闻的气味,又混杂着饭菜的香气。
肉香。
heidi很久很久没有闻到过的肉香。
她被人这么抓着头发,眼珠子都要贴垃圾桶上了,动了动唇,轻轻说道:“垃圾,我是垃圾。”
这个回答让桑达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丹妮推荐的人,的确聪明。你要记住,我们都是垃圾,跟外面的那些记者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你永远不可能迈进他们的世界,好好地端你的菜,不要给我惹麻烦!”
heidi没有说话。
约莫几秒钟后。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灯光照出了她跪着的轮廓,那么地卑微,渺小,不足一提。
“跟我来,我教你,仔细学,弄一点儿油星子到记者们身上,你立刻滚蛋!”
heidi颤巍巍地跟在桑达的后面,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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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觅清在箱子里翻了翻,从里头直接拿出来一条墨绿色的旗袍,这条长裙正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晚会,或新闻发布会后的晚宴而带来的。
她肤色白皙,细腻,加上脸长得大气,特别适合墨绿色,穿着特别地气质,端庄。
女人的美,分很多种。有可爱的,娇小的,野性的,而穿上墨绿色旗袍的顾觅清则令人有种当家主母的感觉。倒不是说她老,而是气质特别压得住场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令人不敢造次。
这种气质,可不是单纯的容貌漂亮就有的。
顾觅清对着镜子看了看,她早已习惯了如此气质,如此貌美的自己,所以表情很是淡然,这种淡然愈发让她的气质里多了一份清冷。
而这丝让人不敢靠近的清冷,则让她散发着更为难以形容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