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是抽生死签啊?”
左文丰瞅了王载物一眼,随即低声向他解释起来。
“这生死签…”
左文丰讲完,王载物顿时恍然!
所谓的抽生死签,无非就是选人办“脏事”。
事办成,然后自己把事揽了去自首,不得给堂口和商盟带来麻烦。
而就在左文丰低声与王载物解释时。
洪屠露出獠牙,杀机毕露说道。
“矿乡不是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嘛?一龙二牛朱三胖,四傻五拐六疯子,横批花相为大。既然花相为大,那这次生死签目标就是花相。我要用他命解矿场之围,替矿场摊平发展道路,重振海字头声威,我要用他命告诉那些宵小之辈,海字头堂口不可欺。所以,今晚这生死签势在必行。”
说着,洪屠便起身来到一侧,拿起早就准备好抽生死签的玻璃罐子。
而王载物一听洪屠这话,不禁侧目看向一脸平静的贺道北。
不是说好,这魏氏鹰犬们由自己来拔除吗?为海字头堂口再添新功吗?
自己这都布置下去了,咋突然就整这抽生死签这套呢。
有这必要吗?
再说,对于这快刀斩乱麻,一击必杀之策,王载物内心是抗拒的。
抽生死签这招,无疑是以一换一,以命换命,属实无奈之策。这可有违海字头宗旨。
还有,对于魏氏鹰犬他们这些恶名昭彰,恶贯满盈之辈,王载物认为用这抽生死签来牺牲一人,成全大我,完全没必要。
或者说不值当!
别说王载物,贺道北内心同样是反感这抽生死签的。
但是如今海字头堂口士气低迷,萎靡。他作为领头人,可不能在这时站起来反对。
这得有人站出来发表不同意见。而王载物无疑是最好人选,毕竟拔除魏氏鹰犬这事,本就是他揽下的。
所以面对王载物侧目的眼神,贺道北隐晦的给其递去一眼神。
王载物顿时领悟。
这时洪屠拿着玻璃罐子走上来,把其放到会议桌上,刚打算开口。
王载物却率先开口说道。
“屠叔,我先生…哦…堂主没有和您说,这铲除魏氏鹰犬这几颗毒瘤由我来办吗?其实没必要抽生死签,这事我来处理就好。”
“嗯…”
洪屠闻言一愣,眼神灼灼看向王载物,随之点头说了一句。
“堂主有和我说了!”
接着补充道。
“但是现在,没有啥比花相的死更具有威慑力,更能解决问题。这也是目前最快速,有效的办法。”
“但我认为现在还不至于!在座的都是咱海字头的中流砥柱,用抽生死签来以恶制恶,对付恶贯满盈的花相,显然划不来。”
面对洪屠颇具侵略性的眼神,王载物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呵…不至于?划不来?”
洪屠一笑,随之反驳道。
“可能你对堂口还是不太了解。先别说这抽生死签是商盟不成文传下的办事法则。就说能坐在这里的,他们对堂口的忠诚度和归属感根本不是用不至于和划不来来衡量的。他们随时做好为堂口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准备。这就是我海字头堂口铮铮儿郎。”
“屠叔!你误会我意思了。我并没有否认大家对堂口的认可度,忠诚和归属感。我一后来者哪有资格去说,去质疑。我要表达的是,铲除魏氏鹰犬,还不到抽生死签,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地步。”
王载物赶忙解释道。
“如今矿上被砸停业,下面兄弟人人带伤,林玄北更是被断了一指,并还得赔上一百万。都到这份上了,你认为还有斗下去,拖下去的必要吗?你要清楚,如今煤矿可是堂口根基。”
洪屠掷地有声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认为现在还不至于到用抽生死签来解决问题,毕竟那实属无奈之策,也不符合咱堂口办事宗旨。”
王载物斜眼看向神游淡定,不知道帮自己一下的贺道北。
“抽生死签,这确实是无奈之策。但却是目前最快速,最有效的办法。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更好的办法我不敢说,但对于拔除魏氏鹰犬他们,我确实逐一做了安排,现在只需等待就行。”
“做何安排?”
“我针对他们弱点做了部署,打算逐一击破。”
“有多大把握?”
“这得看事情发展的顺不顺利。顺利的话,希望还是蛮大的。”
“那需要多久?”
“我相信不会太久!”
“不会太久是多久?你要清楚,矿上可等不起太长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