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高档轿车上!
牟梦龙正缓速开着车,坐于后座的牟三江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希望你这老同学往后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帮他是为了报那份护棺之情,不图别的。”
牟梦龙不禁回忆起王载物来为自己父母吊唁时,恰好碰到chu殡,又是一个雨天。
这一出门,因抬棺之人脚滑,差一点让棺材落地,幸好王载物用瘦弱的肩膀扛了一下。
让抬棺之人得以缓一下,才不至于让棺材落地,顺利chu殡下葬。
因为在习俗中,一旦chu殡棺材落地是不吉利之兆,这会让亡魂走得不安宁,难以投胎做人,并对活着的家人也不好。
所以对王载物这份护棺之情,牟梦龙一直惦记着。
要不也不会一听到贺氏门生王载物这名字,就带着倒门会长过来一看究竟并出手相助。
如果单以十几年不见的老同学身份,牟梦龙可不会这么干。
因为在倒门,规矩第一,人情第二。
“这只是你初心,你来我往,有助有还,这才是人情世故。”
牟三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
“到时你陪我去胭脂楼喝贺氏立棍茶。如果贺氏能在黑省立起棍,在煤城立住脚,你倒是可以和这王载物多走动走动。”
“半座江湖天地盟!贺氏想要立棍黑省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我看那立棍茶只不过是魏氏做做样子罢了。”
牟梦龙不禁说道。
“呵呵!如果天地商盟能像绿林道这般团结,别说立棍黑省,这整座江湖都得以其为尊。可惜这天地商盟就如我们倒门一般,门派横立,内斗的厉害。要不贺氏也不会断臂求生,来黑省立棍。”
显然牟三江知道的不少,随之不禁感同身受起来。
“我怕我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倒门为了这会长之位必会争个头破血流,你想独善其身都难。”
“叔公说啥呢,你病会好的,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没事的。国内治不好,咱就到国外治。”
牟梦龙宽慰道。
“别浪费这时间和金钱了。那是癌,是阎王给我下的催命贴,去哪治都一样,我可不想客死他乡。”
牟三江倒是看到很开,根本不当回事,随之瞥了一眼牟梦龙,略显担忧道。
“还是趁着我还健在,多给你铺铺路,我可不想我死后,倒门落入老符那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人身上。倒门可是我一手创办的,也是我最割舍不下的。”
“哦,对了。最近你可以多和高盛来往,但不要深交。”
“嗯?为何?高盛可是符爷的人?我向来都与他不和,你是知道的。”
牟梦龙不解道。
“因为今天这一趟,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我打算等我死后,在遗言里提名高盛为会长候选人,分化他与老符关系,让催老那边有机可乘,到时他们会为了会长之位彼此争斗内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你只需闷头干活就好,把自己那块经营好,千万别去插手会长之争,按时把分红给董事局元老。等他们斗得头破血流,倒门必定蒙受损失,董事局的元老他们自然会跳出来。”
“到时董事局那帮元老一定会提名你为会长,因为你听话,不争名夺利。这样你资历排辈等障碍,自然不成问题,有了董事局那帮元老支持,此消彼长,你就可以放手一搏会长之位…”
车上,牟三江叭叭的和牟梦龙说了好多,整得就跟交代后事似的。
而牟梦龙把牟三江送到住所,随即调转车头跑去和王载物这老同学“私会”去了。
因为在离开时,牟梦龙偷偷让王载物在城郊转盘路口等他。
此时!
绥河城出入城的转盘路口,王载物对着电话,让跟货车的乔无咎先行离开。
随即不给乔无咎这货嚷嚷的机会,挂断电话,把车停在一边,等自己老同学牟梦龙过来。
今晚这趟,要不是自己这位同桌牟梦龙的出现,并故意输了划勒巴子。王载物觉得自己几人想把货拉回煤城根本不可能。
说不定还得让乔无咎搭上一只手才能出得了绥河城。
“咋停车了呢?咱家货车都没影了,还不快跟上。”
这时坐于后座,不知是因失血过多,导致蔫了吧唧的王七两张口催促道。
“出了绥河城已经安全了,让货车先走,我等个人。”
王载物回了一句。
“等谁啊?你在这还有认识的人吗?”
王七两不解问道。
“等他过来你就知道了。”
王载物不想过多解释,随即侧头对坐于副驾驶上的王奉先,好奇问了一句 。
“奉先你练过武?“
对于王奉先今晚的表现,王载物可谓是始料不及,惊掉下巴。此时总算是明白这货为啥会跟自己说。
“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但是我可以帮你打架,我打架很厉害的”这话。
这那是厉害,简直跟金刚战神似,勇猛的一塌糊涂。
“啊!”
王奉先挠了挠脑瓜,一脸憨傻回道。
“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小时候我爸在的时候就让我搬石块,蹲着身踮着脚走路,大了就让我挑水,劈树,砍柴,撞树,插铁砂,走箩筐,抓铁锤,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哦,还有,我爸还拿盐擦我身。“
“这有啥好稀奇的,棒槌本来就会功夫啊,而且力气也大。”
王七两并不觉得有啥,张口说了一句。
“你又知道?”
“屯里人都知道啊。之前我们屯和别的屯干架时,大家都会叫上棒槌,就是因为他会功夫,力气也大。听屯里老人说,他爸就是因为仗着有功夫和人干架,才死在外面的。”
王七两小嘴叭叭道,随之对王奉先问了一声。
“是吧?棒槌!”
“我不知道,我妈不和我说这些。我只知道我爸教了我吹唢呐后,就出去外面,然后就死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