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未等二大爷开口,二大娘就先嗷嗷道。
“别跟我扯这邪门歪说。我可告诉你,你不给我整出个对象,生下子嗣。我明天就和你二大爷上养老院待着去,让屯里人戳你脊梁骨,我看你这族长还当不当得下去。”
“你这不是埋汰我吗?”
王载物牙痛似回道。
“我就埋汰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哎呀妈呀,不是,我这上哪给你整出个对象啊?咱能好好唠嗑不?就算我想找也没那资源啊?”
王载物煞是无语。
“这么说,你想找?”
“想!但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族长,这屯里大小事都得我做主,压根没时间去找。”
王载物可不想再扯这话题,赶忙点了点头。
“你想就成,剩下的我来办。”
“啥意思?”
“给你找对象呗,啥意思!”
“唉,不是…”
与此同时!
乃公棺材铺!
“来,吃饭吧。”
王乃公把中午剩的一个菜热了热,端到炕面桌子上,对盘腿而坐跟个大爷似的乔无咎说了一声。
“不是,就一个菜啊?还是吃剩的,这咋吃啊?”
乔无咎看着桌面那一个菜,而且还是中午吃剩的,挺不爽呲牙说道。
“咋滴,你还打算吃铁锅炖大鹅啊?啥条件啊,有得吃就不错了。”
王乃公可不惯着。
本来对于乔无咎住在他这,就已经颇有微词,现在还在这嫌这嫌那的,敢情真把自己当大爷啦?
还有这货典型是个话唠,你说一句他能回你十句,还不带重复的。
整得王乃公都快得抑郁了,能给他一口饭吃就已经大发慈悲了。
“艹,我特么可是过来卖命的,这就是物哥待客之道?再怎么说也得给我来一个接风洗尘吧?最次那不得请我撸一顿串吗?”
“还有,你看看让我住的叫啥地?棺材铺,这地特么怨气,比那7月15的鬼怨气都重,这是人住的地吗?唉呀吗呀,这是提前让我习惯死亡呗…”
乔无咎顿时不满叨逼叨起来,随之放眼扫了扫屋内,特别是借着大花帘缝隙,看着里屋那几口若隐若现的棺材,阴森森摆放在哪。
整个人说不出的肝儿颤。
白天看到这棺材还好,这大晚上看到,他还真是有些发怵。
“别跟我嗷呜,我稀罕你住这啊?我特么还不乐意呢!我这地怎么啦,总比你露宿街头强。”
看着乔无咎这样色(sai),王乃公顿时计从心来,阴损损看了他一眼,随即扭头离开。
没一会!
王乃公就拿来两副空碗筷摆在桌面,随之上炕吃饭。
“啥意思?一个菜你还打算请全屯人吃啊?这特么也太抠搜了吧?”
看着摆在桌面上那两副空碗筷,乔无咎挺迷茫问了一句。
“闭嘴,举头三尺有神明,别在这瞎咧咧。”
王乃公虎躯一震,脸一实随之一脸虔诚起来,不但给自己倒了一杯劣质白酒,还给那两副空碗筷各倒了一杯。
随即端起酒杯神神呼呼起来。
“两位有怪莫怪,刚才他不是有意冒犯,你俩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这一杯就当我替他赔罪了。”
说完王乃公直接把酒一饮而尽,随之指着菜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来来来,吃菜!”
“啥…啥意思啊?这那有人啊?”
乔无咎眼珠子一凸,有些发怵的看了看周围说道。
“有些东西你看不到,并不代表他不存在,慎言慎行就对了。”
说着王乃公还分别给那两副空碗筷夹起了菜,随之又和空气唠起了磕。
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玄玄乎乎的。仿佛还真有两人在桌面吃饭似的。
看着王乃公那样,乔无咎心里瞬间有些发毛起来,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微颤道。
“你特么唬我呢?别给我整这出哈。”
“啪!”
王乃公突然一拍桌子,虎目一瞪对乔无咎喝斥道。
“闭嘴!别乱说话。”
随之又端起酒杯对着空气赔罪起来。
乔无咎被王乃公这一惊一乍,吓了一大跳,看着王乃公这舔着脸,有模有样对着空气煞有其事赔罪瘆人样。
然后再瞅了瞅里屋那几口阴森的棺材。
乔无咎整个人瞬间汗毛炸立起来,感觉这屋里那那都是人,随之丢下一句。
“我…特么…不要在这住…太特么吓人了。”
随即起身下炕,拿上自己背包落欢而逃而去。
“艹,吓不死你!”
见乔无咎落荒而逃,王乃公端起酒杯,心满意足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