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机会呢?”
贺道北接着问道。
“你说的机会就是您吧?”
“……”
贺道北并不回话,不可否认笑了笑。
“您还是先顾好您自己,魏氏可是地头蛇。您想在这开矿恐怕比西天取经还难。毕竟那座矿魏氏一直觊觎着。”
王栽物好心提醒道。
“我相信事在人为!”
贺道北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但愿吧!”
王栽物犹豫了一下好奇问道。
“天地商盟有临碣石,观沧海六个字头堂口,您是那个字头,那个堂口的人?”
“你知道的倒不少。”
贺道北瞥了一眼王栽物,如实说道。
“我是海字头堂口。”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意思是不是说天地商盟比绿林道势力还大呢?”
王栽物再次发问。
“天地独秀、绿林当道、安清立命、同袍同泽、太原传芳、金兆遁世,这是江湖正统六大商会。”
贺道北答非所问回道。
“这我听说过。但具体指那六方势力?”
“天地独秀指天地商盟,绿林当道指绿林道,安清立命指安清商社,同袍同泽指同袍商会、太原传芳指江浙洛家财团、金兆遁世指辽宁金家资本。”
贺道北一一指出。
“原来如此!”
“以你身手,应该能挤进江湖龙吟榜。”
“啊!啥是龙吟榜?”
王栽物再次好奇起来,对于这龙吟榜,他并不知道,天哥也没和他讲过这个。
“南天歌,北青帝,叱咤江湖龙吟榜!一魔二妖,三煞星;四鬼五毒,六战将;七星八极,九皇叔。”
“还挺押韵,那都有谁啊?”
“蹬,蹬,蹬……”
这时王乃公抽着烟杆子缓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背着脱膝药箱的老人。
此人正是人兽两治,王家屯唯一兽医王德贵。
“贵爷,劳烦您跑一趟了。”
王栽物站起身,客套说了一句。
“医者父母心,不碍事。”
王德贵摆了摆手,随即指着床上的林玄北问了一声。
“是他吧?”
“嗯!胸口受伤,吐了好几口血。您赶紧给瞧瞧!”
王栽物点头回道。
王德贵也不废话,走上前半屁*股坐在炕上,拿出林玄北手,有模有样的号起脉。
“医……大夫他怎么样?严重吗?”
贺道北走上前,抻着脖子问了一句。
“嘘!别说话。”
王德贵不满瞪了他一眼。
贺道北顿时讪讪一笑!
王德贵号完脉,又解开林玄北衣服看了看,按了按胸口,随即从药箱里拿出一粒黑不溜秋跟济公丸似的药丸子给其服下,接着又从药箱掏出独门跌打药水,对着林玄北受伤的胸口就是一通“蹂躏”。
三十分钟后!
不知道是王德贵妙手回春,还是这通“蹂躏”把林玄北给疼醒的,反正林玄北倒是醒了过来,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不过整个人还是半死不活状态。
而王德贵把林玄北“蹂躏”一番,丢下一瓶独门跌打药水、几粒济公丸和一张药方也拍拍屁股离去,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高人风范。
贺道北本想给钱的,可惜王德贵对王栽物丢下一句。
“把路修好,这就当我再次捐款咯。”
便提溜着药箱子晃晃悠悠离开。
对于王栽物这族长,屯里老人们是打心眼里喜欢。
因为王栽物又是修路,又是功德碑,又是补助,又是整族谱的,这些可都是老人们日盼夜盼的事。
现在王栽物打算把他一一落实,他们能不喜欢王栽物这“屯霸”吗?
王德放一走,王栽物随即让人再搬来两个火炉子和几张棉被,和贺道北寒暄几句便带着王乃公,王七两这两狗腿子离开。
至于墙塌之事王栽物这货只字不提,不知道在憋啥大招。
而贺道北之所以住在这,那是因为王德贵说林玄北现在只能躺床上静养,不宜颠簸。
这也正合了贺道北意,因为此时没啥地能比王家屯更安全,虽然这居住条件简陋了些,但总比露宿街头强多了。
王栽物他们一离开,贺道北把门一关,坐在火炉子旁皱眉想了一下,随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电话一接通!
贺道北一句点题。
“魏氏动手了,玄北重伤。”
“那您没事吧?”
电话之中传来一男人粗犷的声音。
“魏氏这是敲山震虎,暂时还没敢动我,他们目标是林玄北。”
贺道北解释了一句。
“那要不要我带人连夜赶过去?现在才九点多,凌晨我就能赶到。”
“现在我身边确实没有可用之人。”
贺道北抬头扫了一眼床上熟睡过去的林玄北,微微有些落寂起来。
“那我现在出发……”
“不用这么急,你先去办一件事。”
“嗯?您说?”
“玄北的仇得报,而且要在今晚报。”
贺道北沉声说了一句。
“以牙还牙?”
“没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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