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乃公见王七两没起身,骂了一句。
“小犊子,真不是个玩意,都不懂尊老爱幼。”
随即坐到一旁雪地上,抽起了旱烟杆子。
“你还挺虎,敢在这拦路收费,你不怕被人给打死啊?”
王栽物脸一抽愕然说道。
王栽物这话可不是吓唬王七两,在这民风彪悍的地方,这三叉口又是邻近几个屯上县和去野牛谷乡的必经之路。
王七两这货敢在这收取“养路费”,还真是胆大包天。
“这小犊子精着呢!他是看车收费,屯里的人和本地车牌,他都会直接放行。这犊子收费只针对野牛谷矿乡的车辆。”
王乃公抽了一口烟,解释道。
“就是,我又不傻!”
王七两白眼一瞟说了一句。
“还有这操作!”
王栽物一愣,看了看这坑坑洼洼,狭窄的道路问道。
“就这道,运煤车也过不去啊?”
“谁说运煤车走这道?是矿区里那些私家车!他们有些人图路近,所以就抄道走这边。”
王乃公继续解释道。
“矿区里那些人可也不是啥善茬,他们肯掏这钱?”
“我要的又不多,一辆车才五块。再说他们不给,那车就别想过去。”
王七两挺彪的回道。
“碰到硬茬,这小犊子机灵着呢,只要他扯开脖子一嚎。屯里人都会过来帮忙,到时候这钱不给都不行,毕竟这也没几块钱。再说,几块钱的事,对于矿区那些大户,他们也不当回事。”
王乃公瞥了一眼王七两替其解释道。
对于这无父无母的王七两,屯里的人是能帮则帮,更别说屯里都是一群帮亲不帮理的“刁民”。
“你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栽物挺好奇问了一句,见王七一这货像大爷般躺在椅子上,而自己却站着,这让他很是不爽,说了一句。
“你是真没眼力见,族长来了都不会让个座,起开让我坐坐。”
说着直接把王七两薅了起来,自己坐了下去。
王七两不满的瞪了王栽物一眼,一脸的敢怒不敢言,随即蹲到旁边,呲牙说了一句。
“你当族长我可是投了你票。”
“有没有你那一票,我也能当上族长!”
王栽物挺欠的回了一句,接着问道。
“对了,你不是在矿里上班吗?咋跑这里不务正业?”
“我就不能休息啊!”
王七两再次赏了一白眼给王栽物。
“你还没说这一天能收几个钱?”
王载物无视王七两白眼,好奇问道。
直到现在王栽物都没见过一辆私家车行过,倒是说话间有其他屯里人骑三蹦子过来,不过王七两都没有收费,一一给放行了。
而王栽物这话顿时让王七两警惕起来,瞥了王栽物一眼,敷衍了一句。
“没几个钱!”
“如今是雪休,各矿区都停工,来往车辆会少些,一天下来能有二三十块算不错啦,等矿区开工一天顶多也就五六十块。”
王乃公缓缓说道。
“那有那么多,有时候一天都没有一辆车。再说这钱又不是都进我口袋,还得分一些给屯里人呢。”
王七两把杆子抬起,让一位妇人过去,同时赶紧补充了一句,随即把杆子一放,又屁颠屁颠的回到王栽物旁边蹲下。
“那还……”
王七两这一蹲下,王栽物不经意一瞥,便见这货腰间别了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
“艹!你个虎犊子,带把菜刀算咋回事?”
王栽物伸手就想把王七两腰间菜刀抽出来。
王七两却抢先一步把菜刀抽了出来,随即理直气壮道。
“不整点东西搁身上,心里可不托底,万一出事了呢!”
“这小犊子虎着呢,他那菜刀可见过血。”
王乃公悠悠开口道。
“哎呀我艹!还有这事?”
王栽物疑惑的看着王七两。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王七两牛气哄哄说了一句。
“艹!”
王栽物轻轻拍了一下王七两脑瓜子,说道。
“以后别再干这玩意,好好上你班挖你的煤,如果有困难可以找我。”
“得了吧!你现在穷的咬腮帮子都能当肉吃,还TM大包大揽啊?”
王乃公见王栽物这货又开始装救苦救难的菩萨心,顿时无奈起来,也不在乎王七两在这,立马开始拆台。
这货这几天,不但承诺六十岁以上老人和残疾人,每月可以领取一百二十块补助金,而且还答应屯里老人追根溯源,整族谱这套。
现在又整这些,还真打算实现“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这套啊?
关键这些都得要钱啊?还不如先把屯里经济搞上去再说。
对于王栽物的经济情况,王乃公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知道这货压根没钱,而且还是负债累累,并且还欠自己一万块。他拿啥去弄这些?
这典型就是祖坟还没哭明白,就去哭人家乱葬岗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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