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杜芸娘曾经是你的表姨,你想对她怎样?”赵无极岂不知儿子用意,便急忙阻拦。
“爹,儿子只是觉得李统领死得太冤了,想替王爷尽一份微薄之力,绝无其他意思?”赵德慌忙解释。
“行了,你这个办法根本就不可行,杜芸娘是一个刚烈女子,若是逼得太急,她寻死的可能都有。”
王胡忠瞪着赵德,也是满脸无奈。
“王爷,以在下看,只要能够找到杜芸娘的软肋,杜芸娘想嘴硬,也没有底气。”师爷摇着鹅毛扇,露出了几丝得意。
“师爷,莫非你有什么好办法?”王胡忠鼓励地看着师爷。
“王爷,杜芸娘的兄嫂在距离怀李郡城几十里之外的一个村庄,你只需要派人将她的兄嫂请来,
杜芸娘若是看到兄嫂受到牵连,必定会乱了主张,兴许也会实话实说,道出杀人真想。”师爷更是得意。
王胡忠抬手,捻着胡须,微笑道:“师爷的话,才说到了点子上,你们以后也学着点,凡事要动脑筋才行。”
“王爷,小人还不是因为你地提醒,才想到了这些,要不你先回府,再商议此事。”师爷的马屁,也是拍得恰到好处。
“去看看李统领,我等这就回府。”王胡忠站了起来,声音悲凉,李铁成之死,确实对他打击很大。
众人跟在王胡忠身侧,众星捧月一般,往灵堂而去。
夜深人静,怀李城。
郑家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大宅里面,时不时会有几名家丁提着棍子巡逻,一丝不苟,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
内宅,郑光宗卧房也是一片黑暗。
不过,卧房中,时时会传出那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时而倾诉,时而又似哭泣,时而又好像唱歌。
卧房里的床上,郑光宗搂着香菱,尽情地欢愉,只想时间永远停留在某一刻。
一切静下来,仍然还有微微地喘息声。
香菱紧紧地抱着郑光宗,轻声道:“少爷,奴婢不想让你走。”
“那本少爷就不走了。”郑光宗竟然脱口而出。
香菱慌了,急忙坐起:“少爷,你要是不走,老爷也不会饶了奴婢的,奴婢也知道了一些,你一定要自己保重。”
郑光宗也坐了起来,沉声道:“香菱,本少爷与其躲,还不如主动出击,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或者这样,才能挟制他们。”
“少爷,你的意思奴婢懂,可是怀李郡的大权在他们手里,你怎么跟他们斗?”黑暗中,香菱的眼里落了下来。
不久前的欢愉,很快被无情的现实冲淡。
“本少爷不是还有程先生和百里大人支持吗,你放心,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我该走了,
你在家里,每日只是看看书,写写字,不要出门,这几日怀李郡很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官兵登门。”
郑光宗摸黑起床,打开了一盏不是很亮的灯。
“少爷,你现在准备去哪里?”香菱顾不得害羞,也从床上下来,身子只有一个红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