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谁?”郑光宗抓住了王子安的肩膀,用力一捏。
王子安又是一声哀嚎:“郑公子,你轻一点好吗,断了,断了。”
“你他大爷的,现在怕断了,之前做什么去了,赶紧说,本公子没有那么好的耐心。”郑光宗再次加力。
“他,他是宋怀冲。”王子安实在难以忍住,终于从嘴里冒出了一个名字。
宋怀冲,便是宋记香料铺的老板,张家粮铺大老板张恒的大舅子,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郑光宗之前跟他们曾有过冲突。
最终,还是明山郡郡王府穆公子帮忙调节,郑光宗才未与张家,宋家继续纠缠下去。
“你是说,宋怀冲有拐卖孩子之嫌吗?”郑光宗松开了手,一脸愤慨问道。
“他,他只是窝藏,真正做的,还另有其人。”王子安再次爆出猛料,却是越来越精彩,刺激。
郑光宗一耳光抽了过去:“你奶奶的,果然是团伙作案,这人又是谁,你小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他,他叫张小铁,是张老板的侄子,之前打过我堂妹小翠的主意,后来被穆公子阻挠了。”王子安苦着脸回答。
郑光宗没有再逼问王子安是怎么认识张小铁了,王子安原本就是市井流氓,跟一些官宦子弟常有来往。
说白了,就是舔狗,想在这些官宦子弟中间捞到一些好处。
“别扯远了,你还是说说,他们是怎么拐走那些孩子的吧!”郑光宗沉下了脸,夜色下,也晦暗至极。
“宋怀冲府宅,有一个专门关押人的地窖,他们每次将孩子弄到手之后,就会先将孩子关在地窖里面,
之后便会有买主过来,将孩子弄走,因为这个地窖很隐秘,在加上宋家是大户人家,也没有人去搜查。”
王子安小心翼翼,此刻他将自己所说的,全部说了出来,不敢有丝毫保留。
“王子安,本公子给你一条生路,以后你便和王氏家族的青壮年去城外的制砖厂干活,本公子会给出对应的工钱,
以后,你在要是跟这些纨绔子弟在一起搅和,本公子见着你一次,就揍一顿,然后将你送到王太翁那里去。”
郑光宗也知道,再问下去,可能不会有太多有用的东西,不如今夜便潜入宋怀冲家里,探他一个究竟。
王子安倒头就拜,痛哭淋漓:“郑光宗,你宅心仁厚,小人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你真的帮小人还赌债吗?”
“本公子向来都是一言九鼎,怎会食言,你先回去。不要露出任何马脚让人怀疑,明天本公子会让人去王家,
之后,你们一起出城,去制砖厂做工,年纪轻轻的,干点正事不香吗?”郑光宗瞥了王子安一眼,冷冷一笑。
“小人什么都听郑公子的,什么都听郑公子的。”王子安不停的磕头,他想跟人一样的活着,唯有郑光宗可以帮他。
郑光宗不再理他,而是转身离去。
王子安对着郑光宗离去的方向,又是磕了几个头。
他突然发现,那个鼻烟壶就是跟前,而那张银票则被卷起,插在了鼻烟壶的壶嘴里面。
“恩人啊,救命恩人啊!”王子安把有伏在地上,更是羞愧难当。
郑光宗穿梭在黑夜中,有如幽灵一般。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身轻功便好似草上飞,水上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