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理,郑公子,明年乡试,郡试,你虽是不在话下,但也需要一个过程,所以老朽希望你忙碌之余,
也不要荒废了学业,大乾王朝能否国运昌盛,便全要靠你这样的青年俊才了。”程先生也露出了笑脸。
“大乾国,多有像先生这样的人物,才是兴盛之本啊!”郑光宗呵呵一笑。
“郑公子抬爱老朽了,老朽已经是日薄西山,能有几日光明。”程先生自嘲道,眼里显出几丝失落。
一名书童进来,弓腰施礼,小声道:“禀明先生,那边有学生向先生请教,请先生去答疑解惑……”
郑光宗不由痴了,书院一名书童便有如此气质,那其他学生,便更是了得。
程先生却是看向了郑光宗:“郑公子,老朽有些琐事,你在此等候片刻,老朽去去就来。”
“程先生,晚辈也该回去了,晚辈多有叨扰,还请先生见谅。”郑光宗离家大半天了,料到再不回去,家里又该担心了。
“童儿,去送送郑公子,为师去学堂那边了。”程先生站起来,打着背手,迈着优雅的步子,出了书房。
郑光宗信步出来,并没有需要书童送他。
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张母,好似在那里东张西望,寻找什么。
郑光宗走了过去,轻声喊道:“大娘,你看什么呢?”
“郑公子,老身想与你说几句话,不知道郑公子方便不?”还未开口,张母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大娘,你有话,便直说,在下答应要帮助张家度过难关,就绝不会食言的。”郑光宗一脸坚定回答。
“那请郑公子随老身进屋,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张母面带苦涩,眼中泪珠随时都会泛滥成灾。
郑光宗心有不忍,连声安慰:“大娘,你别哭呀,现在条件虽然艰苦了一点,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郑公子,你还是随老身进屋,老身再跟你说吧!”张母苦苦哀求。
郑光宗搀着张母,去了一间屋子。
屋子虽然不大,里面却还干净,桌椅板凳,一应俱全。
临窗处,还有几杆修竹,风拂过,沙沙而响。
郑光宗搀扶张母坐下,柔声安慰道:“大娘,在下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好好活着,
这样一来,你死去的老伴,还有儿子,在九泉之下,才能够安心,你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做你儿子,为你养老送终。”
郑光宗二十过了,却并没有享受到真正的母爱,看到面目慈祥的老太太,怜悯之心便是泛滥起来。
“郑公子,你真的不会嫌弃老身?”张母惊呆,郑光宗可是怀李郡大户郑家公子啊!
“大娘,你如果愿意,在下便将大字去了,直接喊你娘了。”郑光宗的心被什么柔柔地撞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儿啊,你听见了吗,郑公子要认你娘为娘了,娘再也不用担心无依无靠了。”张母料想郑公子是逗自己开心,但还是泪流满面。
郑光宗扑通跪下来:“娘,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