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风不是木头,岂能看不出郑光宗心中藏着事情,端起酒杯,笑着问道:“郑公子,你有何心事?”
郑光宗从怀里拿出了那根竹筒,交给了百里长风:“百里大人,你看看吧,若是如此,制砖厂有灭顶之灾。”
百里长风从竹筒里掏出了信纸,放在灯下看了一遍,嘴角微微一抖:“这还了得,山贼越来越猖獗了。”
郑光宗给百里长风的,便是朱能让赵小菊带来的密信。
朱能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带来密信,便是要通知郑光宗,山贼随时要下山对制砖厂进行破坏。
届时,郑光宗和几百个工匠辛苦付出将会白废。
“百里大人,在下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在下便是想跟你商议一下对策,看看如何解决这场危机。”
郑光宗内心波澜壮阔,表面却是波澜不惊,端起了酒杯,从容喝酒,谈笑自若。
“郑公子,你能够如此镇定,下官实在佩服,不过,你为何不去郡王府,找郡王商议对策呢?”
百里长风拧起了眉头,郡王也手里有兵,自是能够对付山贼。
“百里大人,这也正是在下忧心忡忡之处,此次山贼山贼与山下两人有所勾结,宋怀冲还容易对付,
而赵无极却更不好办了,赵无极的爹爹赵献忠是郡王爷的亲舅舅,在下若去找郡王爷,郡王爷肯定会百般搪塞,
即便派了兵,也会走漏风声,届时却不会有一点点实质性的作用。”郑光宗淡淡回答。
密信中提到了赵无极和宋怀冲,也正是让郑光宗头疼的人。
“郑光宗,那依你之计,又该当如何呢?”百里长风也深知王胡忠为人,为官小心翼翼,能不出事便会尽量息事宁人。
“山贼此番,便是不给老百姓活路,在下也想了,制砖厂目前有两三百名工匠,均是年轻力壮的男子,
既然山贼来犯,我们为何不提前做好准备,来一个守株待兔。”郑光宗用手蘸着酒,在桌上画了一个留着缺口的圈。
“守猪,待兔?”百里长风自然不懂这个典故,便是一脸懵逼:“用一头猪,换一只兔,未必太不划算了吧!”
“哈哈哈,这个株是树桩的意思,其实这是一个典故,出自……”
郑光宗哈哈大笑,干脆将守株待兔的典故,跟百里长风说了一遍。
“哈哈哈,郑公子不会是杜撰的吧,下官也读过几天书,怎么没有听先生说过。”百里长风也是哈哈大笑。
“百里大人,现在不管是否杜撰,但为了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也只能背水一战了。”郑光宗一脸严肃。
“背水一战?”百里长风还是不懂。
“在下的意思是没有退路了,只能奋起一搏。”郑光宗也只能这么解释,跟百里长风讲太过深奥的,他也听不懂。
“郑公子,你只管吩咐,下官是一个粗人,舞文弄墨不咋地,打起仗来,却是拼命三郎。”百里长风表了决心。
“百里大人,有你这句话,在下便放心了,在下这就喊来几个心腹,好生商议,定要山贼头破血流,苦不堪言。”
郑光宗蹭的站起,眼里充满戾气。
接下来,郑光宗喊来了郑二,郑二召集十几个制砖厂领导级别的人物,在一间比较隐秘的屋子里,商议对策。
与其说是商议,倒不如说是直接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