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宗听到穆公子三个子,便会产生几丝厌恶,此人看着文质彬彬,竟然也是一肚子坏水。
“就算是你想送给他,他未必也要了。”程先生叹了一口气,端起了茶杯。
郑光宗反而一愣:“在下反而不懂了,前日晚上,穆公子若非因为家中有事,他岂肯就此离去,又岂肯轻易罢休?”
“郑公子,你可知穆公子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程先生脸色抑郁到了极点,只可惜他是守信之人,有些事情不便言明。
“明山郡距离怀李郡近两百里地,晚辈哪里知道,不过以在下看,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家事,
目前有几个官宦之家,不面临诸多麻烦,晚辈其实是见怪不怪了。”郑光宗呵呵一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郑公子格局小了一点啊,穆公子家中大哥战死沙场,现在其令尊年岁已高,穆公子昨天便已经匆匆去了边疆,
此去边疆也是凶险无比,穆公子特意托家丁过来告诉老朽,要支持郑公子工地建设。”程先生好一个痛心疾首。
郑公子怔住,好似遭五雷轰顶:“程先生,你,你说穆公子去了边疆打仗,他,他身材并不是很高大。”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穆公子曾经跟老朽说过你,他说你为人乖张,洒脱,仗义,不羁,
是难得的人才,另外香菱之事,纯属是一个误会,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明白的。”程先生略感欣慰。
“程先生,若非晚辈有重任在身,晚辈也会到前线,与敌军拼杀的。”郑光宗义正词严,掷地有声。
郑万财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光宗,你怎么能够上阵杀敌,最多就是跟街头的几个地痞,无赖斗斗法。”
“郑老,你可不要小看了令公子,此次灾情,若非令公子足智多谋,也不知道多少老百姓会活活饿死,
大乾朝现在是内忧外患,郑公子能够协助地方,搞好安定团结,其意义并不比上前线杀敌差。”
<bF/> 程先生终于笑了起来,郑光宗有此觉悟,令他欣慰。
“程先生,那依你看,怎么样才能让地方更加安定团结呢,就目前怀李郡而言,还是大部分的银子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晚辈虽然有伟大的构想,却还是感到孤枕难眠,心有余而力不足,老百姓太穷了,就算是晚辈建起了房屋,他们也住不起。”
郑光宗每日里看似信心满满,其实有很多话都憋在心里。
说了,未必有人会懂。
不说吧,又感觉难受。
“郑公子,你此话是何意?”程先生竟然也糊涂了,他带了一辈子的学生,却感觉悟性不够。
“郑家已经承受不起了,接下来红砖出窑,建造房屋,而配套建材却需要更多,点点滴滴,都需要银子来购买,
可是,放眼整个怀李郡,还有几个老百姓手上有闲钱,这才是晚辈最为担忧的地方。”郑光宗叹了一口气。
“儿啊,你能够有此想法,爹就算累死,也是心甘情愿啊!”郑万财好像被儿子戳痛了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