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财这才得闲下来,坐在大厅喝喝茶。
赵伯进来,略显得有些慌张:“老爷,外面有,有一位自称是临郡来的穆公子求见。”
“穆公子,临郡?”郑万财惊得站起来。
临郡明山郡,穆姓人家并不是很多,甚至多是官宦之家,莫非这穆公子跟明山郡郡王府有关。
“老爷,你怎么了,见还是不见?”赵伯小声问,并不敢催促。
“怎么能够不见,快快有情,快快有情。”郑万财立刻会过意来,管他是什么公子,来者是客,焉能失礼?
赵伯这才放心而去。
片刻功夫,便领来了一名翩翩公子,身后还跟着一名壮汉,跟铁塔似的。
郑万财向来都是礼贤下士,不管对方多大年纪,只要是读书人,都会格外尊敬:“穆公子,你能够光临寒舍,郑某是不甚荣幸啊!”
“郑公,你太客气了,在下不过是一个晚辈,哪里承受得起?”年轻公子从容还礼,也是温文尔雅。
二人一起步入大厅,按宾主落座。
郑万财喝着茶,面带微笑:“穆公子,不知你从何处而来,今日来郑家,又是所为何事?”
“郑公,不瞒你说,在下便是明山郡郡王之子,名叫穆铁心,近来怀李郡是怨声载道,家父便让在下前来看看。”
年轻公子还以微笑,不过却是不怒自威。
郑万财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果不其然,这公子哥身份不简单,只见他急忙起身行礼:“穆公子,老朽眼拙,还望恕罪。”
“郑公请坐,在下只是想来怀李郡了解一下情况,另外舍妹曾被程先生做媒许配给郑家公子,
在下也是受舍妹之托,前来看看,还请郑公谅解。”穆铁心彬彬有礼,声音简练而干脆。
“原来如此,老朽也是虚惊一场了,穆公子,你来到怀李郡,不知道有何想法?”郑万财吁了一口气。
“哼,好一个郑光宗,将怀李郡搞得是鸡犬不宁,好多乡绅都到明山郡找家父喊冤,家父因为有公事在身,
这才便在下前来,郑光宗所为,会伤了怀李郡大部分富户的心,怀李郡以后也会一蹶不振。”穆铁心脸色一沉,愤愤道。
郑万财吓得扑通坐在了椅子上,苦声哀求:“好一个孽障,我就知道他会闯祸的,穆公子,
千错万错,都在老朽的错,若是犬子罪不可赦,老朽愿意代他领罪。”
“郑公,在下并不是想追究郑光宗之责,而是受了舍妹之托,前来退婚,还请郑公应允。”穆铁心连声解释。
“穆公子,你稍等,老朽这就去将孽子喊出来,公子若有何话,还请讲当面。”郑万财颤巍巍起来,身子扔在不停哆嗦。
“老爷,还是小人去请公子吧!”赵伯匆匆进来,也是一脸焦急。
“那还不快去。”郑万财复又坐下,唉声叹气着。
郑光宗的卧房,郑光宗站在香菱身后,捏着香菱的手教香菱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