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乐做了一个梦。
但好像又不是梦。
苏长乐刚刚睡着,自己便好像到了一间屋子,苏长乐本来还觉得有些迷糊,眼睛里面还雾蒙蒙的,她隐约着好像看见窗边有一个人影。
苏长乐觉得这个屋子眼熟,自己认真的想了想之后,才想起这里是方元镇江慎所住的那个房间。
而站在窗边的那个人影,便是江慎。
苏长乐慢慢朝他走过去,想要叫他一下,但还没等苏长乐张嘴,忽然窗边便闯进来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鬼魅,速度极快,一下便冲到了江慎的面前。
一柄闪着银光的剑此时忽然出现,那剑尖直直的朝江慎刺了过去。
苏长乐心头一急,便破口喊道——
“江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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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也不知道苏长乐是梦到了一些什么,她神色紧张,在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之后,便一下抓住了自己的衣袖。
她此时应该不知道自己就在床榻边上,应该是随手一抓。
江慎盯着她抓着自己的衣袖的手看。
那小手柔柔的,现在紧紧地抓着自己,像是要在他的心上肆意揉搓。
苏长乐也被吓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见周围一片黑暗,隐约间还有个人好像蹲在自己的床榻边上。
自己还揪着他的袖子!
“救!”
命字还没有出口,她的嘴便被一双略带冰凉的手给精准的捂住了。
“是我。”
苏长乐眼睛眨巴眨巴:是江慎?
她回了回神。
这应该是江慎,自己现在并不在金陵,而是在盂县,江慎也并没有在方元镇被那柄剑给刺死,而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呜呜……”苏长乐哼唧了两下,示意江慎把手放开。
知道是江慎在,苏长乐的情绪已经缓和了许多,她想了想道:“你这是忙完了?见了工部的人如何?”
“还算有进展。”江慎放开了苏长乐,起身到旁边拿了一身干净的寝衣,忽然回身问道:“明日我要与二位大人一起去临河下游看一眼农田屋舍,郡主可要一同前往?”
“你们去办正事,本郡主就不去了。”苏长乐道。
“好,那郡主便在这里好好休息,如果不出意外,当日便可来回。哦对了,”江慎接着道,“明日陛下派来找我的人应该就到了,郡主若是不忙,便将那些人安排一下。”
“哦,可以。”苏长乐闷闷道。
待江慎去洗漱,苏长乐才反应过来:这个江慎现在可以了啊,竟然敢如此吩咐本郡主,可真是翻了天了!
苏长乐在盂县气哼哼的砸了砸床榻,而远在金陵的王府中,王妃也失手打翻了一杯茶。
“什么!乖女竟然偷偷的去了方元镇!”锦王妃这才知道苏长乐去了盂县的消息。
这几日苏长乐把自己的行踪瞒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深夜离开金陵,所以这几日锦王妃一直以为苏长乐是因为身体不适在府中休息,没想到再得到消息的时候,竟然是陛下告诉王府的!
“前几日听说江慎出了事,我还在担心乖女会不会着急,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就瞒着我们自己去了!”锦王妃说着,气得直砸了下桌子。
苏珩站在锦王妃的面前,镇定道:“母亲,安平现在已经与江慎平安到达盂县,想来问题应该也不大。”
“你说实话。”锦王妃忽然看向苏珩,她冷脸道,“乖女离开金陵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着锦王妃这么问,苏珩不敢撒谎:“安平离开金陵的当夜,儿子便知道了。”
“你!”锦王妃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她虎着脸:“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长大了,什么事情都要瞒着王府了!有能耐你们就都出去,都滚出去!”
锦王妃在这边骂,那边便有小侍女跑着去告诉了谢佳期:“世子妃,世子现在被王府骂的很惨,说什么要让世子滚出去。”
“这么严重?”谢佳期也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
倒不是怕苏珩真的被赶出家门,而是怕苏珩那个样子,再把锦王妃给气到,那就真的是太过分了!
往日里苏长乐多数会辩驳,但这次他却直愣愣的在锦王和锦王妃的面前跪下:“父亲母亲,这事是儿子不对,但安平出金陵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儿子不告诉你们,也是怕你们担心。”
“屁话!”锦王妃生气的骂:“现在我们就不担心了嘛,你非要等到你妹妹出事了,我们才知道嘛!”
苏珩憋着只道:“母亲息怒,请母亲责罚!”
“你你你!”苏珩从小品学兼优,从来都没有挨过打,没想到这人生的第一次挨打,竟然是在他成亲之后,“来人!拿板子来!”
那些小厮们面面相觑。
锦王妃怒道:“还不快去!”
“是,是!”小厮们赶忙把长板椅子给搬了过来。
苏珩二话没说,直接趴了上去。
“给我打!”
谢佳期来的时候,苏珩正好挨完了十个板子,正被小厮扶着起来。
谢佳期看着这种状况便知道,肯定是苏珩又惹锦王妃不高兴了。
“小姐,可要进去看看?”湛青在旁边轻声问。
“不必了,我们回去吧,”谢佳期扫了一眼里面,带着湛青又悄悄的离开。
不过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拐去库房,问了问管家府中的伤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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